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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還在病中,劉大人又回家去了,咱們這裡也不太平,竟有個張昶是元廷的細作,幹什麼都不簡單啊,聖上既然給了這樣的任務,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做好了,你說是不是?”
朱元璋把朱標那天帶來的戶部奏本打回了中書省,楊憲看了又看,沒找出任何差錯,叫來下屬一打聽,才知道有人偷摸著要在四川那場仗裡發財,事情極隱蔽,連他也還不知道。
下面的人知道瞞誰也瞞不住戶部,戶部瞞誰也瞞不住中書,當然準備了孝敬的禮金,但沒來得及送呢。
捫心自問,這錢拿到面前來,楊憲不清楚自己會不會要,幸好他不用費心思考這個問題。
如今聖上明顯是知道什麼了,不拿出實在東西來平息他老人家的怒火,這把剛做熱的椅子只怕要到別人的屁股底下去,這顆大好的頭顱只能去菜市場餵狗。
唯一讓他在焦急中感到欣慰的是,那些將要犯錯和正在犯錯的官員大多是淮西一派的,處理起來倒不傷自己的根骨。
只是這裡面箇中利益牽扯,並不好動手,楊憲這才通知了汪廣洋,把奏書給他,預備著讓他出些主意,好把責任分擔分擔,沒想到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竟說些什麼馬首是瞻的話!
要他何用?
汪廣洋此時從話裡隱隱感受到了楊憲的怒火,到底是多年混跡於官場的老油條,早年甚至被朱元璋誇過是自己的張良和諸葛亮,知道必須表明態度了,便咳嗽一聲,說道:“是,楊大人說的有理。”
楊憲的眉頭鬆開,滿意了:“那麼我們便開始查起吧。我這裡有一份章程,汪大人可否拿去給丞相過目?要是沒有問題,咱們就開始查。”
拿去給李善長看,就要進相府,相府外面的探子那麼多,汪廣洋前腳去了,訊息後腳就會傳遍京城,日後一有動靜,大家都會想到他身上去,何況此等深夜相見,擺明了有秘密商談,一旦答應,就是徹底上了楊憲的大船,成為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苦著臉,也沒拒絕,問道:“怎麼查?”
楊憲看他一眼,慢慢道:“聖上的意思是大查特查,我們當然要照辦,只是辦得大了,後面有什麼人我們並不清楚,稍有不慎,恐怕會影響發兵的計劃,那麼誰也擔不起責任,因此才要問問丞相,丞相說的話,請你好好記下來,我們便能夠參考。”
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汪廣洋鬆了一口氣,心道楊憲果然有分寸,不由偏向他一些,認為就此投靠也不錯。
拿上東西,他便出去了,片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