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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趁著入夜拜訪李府。
李府的門房在夜間自然是不休息的,只請汪廣洋等了片刻,便邀他進去。
李善長被下人喊起來,在夫人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坐在書房等待。這段時間的官場上,楊憲出盡了風頭,他的對手要麼被貶了官,要麼沒了命,而聖上不聞不問,似乎是默許了他的手段,更令大傢伙急於投誠。
中書省一下子姓了楊,真正的丞相反而沒人關心了。只有位於權力核心的人,才暫時不把楊憲放在心上,只是他們也知道,風聲大,遲早會起浪,浪起來了,在楊憲那個位置,即使是一頭豬,也能飛到天上的。
“丞相。”汪廣洋被領進來,行了禮,直起身望著李善長,一臉的真誠,“下官這裡有一份文書,還請丞相過目。”
李善長回望著汪廣洋:“是楊憲讓你來的?”
“是。”
李善長的目光變得複雜了,他相信汪廣洋這個人是有才華的,但他就是不願意站隊,也無意晉升,更不曾討好皇帝太子,得過且過,整日在官場上混日子,好像無慾無求,誰也不知他當官是為了什麼,十足的奇葩。
這樣的人放到外邊去,還能稱讚一聲不落流俗,在朝堂裡著實讓人記恨,對大多數的官吏來講,叫做佔著茅坑不拉屎,且因為上述種種處事方法,往往一事無成,事情交到他手裡出不了結果,哪個派系的人也得不到好處,彷彿宣告了自我獨立。
聖上把他和楊憲放到一塊,用意該是給楊憲找一個緩衝用的沙包,給官員們一個公平和睦的假象。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用上了……
年輕人啊,可真是著急。
李善長接過汪廣洋雙手遞過來的文書,一開啟便看到楊憲的筆跡,認真看了一遍,神情逐漸凝重,這幾張薄薄的紙,被他翻來覆去地細讀,直到能夠背下來的時候才停住。
他閉上眼睛,慢慢靠回椅背上,沉默了很久,才道:“這是他們做的事,你來之前,我並不知道。”
汪廣洋沒敢說話。
“你信不信我?”李善長問道。
汪廣洋皮笑肉不笑,嘴角勾了一個弧度,什麼也沒說。
李善長這才體會到楊憲的苦惱,心裡暗惱:“底下的人多了,我並不能總是一一管到。”
“是。”汪廣洋道,“丞相有丞相的難處。”
倒也算個態度。
李善長接著道:“楊憲的意思我懂了,你告訴他,我最近生病生得厲害,有心無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