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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都已經睡了,難道是來收割我靈魂的勾魂死神在指引我?
死又能怎樣?我還有什麼能失去的麼?
我披上一件大衣,推開那扇很久沒有開啟的門,沿著曲折的木板樓梯走下來,走向舞臺的方向。
舞臺上沒有開燈,只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散發著幽藍的光。
女孩站在燈前的臺板上歌唱,她的裙子像天空中的雲朵般潔白,彷彿是來迎接我進入天堂的使者。
我呆呆地在那裡站了很久,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那個女孩不是天使,她是你認識的人,一個平時登上舞臺之後,連說話都有問題的女孩。
她是婉儀啊!那個曾經在你的病床前不斷祈禱的婉儀啊!
她彷彿發覺了我的存在,停下了歌聲,轉過頭呆呆地看著我。我沒有說話,走上去擁抱了她,就像很多年前我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一樣。
她再次哭泣了,哭了很久。這段時間以來,她肩上所壓的擔子太重了……
那天晚上我還去找個宋媽媽。她的門沒有關,輕輕一推就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滾落一地的酒瓶,她附在燈前睡著了,手裡還握著一隻空瓶。她的臉又滄桑了許多,不再像我們初次見面時那樣美麗。
我艱難地把她從椅子上抱起,放回床上,輕輕給她拉上被子。
“我有一個兒子你知道麼?”她在醉夢中忽然喃喃自語。
“知道……”我心裡猛地痛了一下,輕輕拂著她佈滿皺紋的額頭。我很想告訴她,那個迷路的兒子現在回來了。
從那天起,我雖然沒有從閣樓裡搬走,但心已經從那座牢籠裡走了出來。
那個時候劇院的情況很糟糕,宋媽媽的精神狀態也不好。我開始重新召集當年的老人們,讓大家忙碌起來,準備再次振興這座劇院。
這個行業其實和京劇、相聲沒什麼區別,觀眾是來看角兒的,只不過我們把角兒稱為藝術家罷了。自從我離開舞臺之後,劇院裡已經沒有人能撐起一場大戲了。情況雖然不太樂觀,但好在,我又找到了另一個希望——婉儀。
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問題所在,只是從未想過要強求她走上這條路,但那天晚上她堅定地告訴我,就算再難,她也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守護這個家。
我雖然不能再次登臺演出,可我還有積攢下來的經驗,還有對演唱和表演的理解可以傳授。
而這一切,都要寄託在婉儀身上。
我知道婉儀最缺少的就是自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