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訂版前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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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面對的最陰險的敵人,就是懷疑。回頭看舊作時會面臨許多問題:我的人物有多可信?我的故事吸引人嗎?它到底好不好?會有人在乎嗎?我自己在乎嗎?
當我完成一部小說的初稿後,我會將它晾在一邊讓它陳化,儘管它還有許多刺眼的缺陷。一段時間後——六個月,一年,兩年,時間長短不重要——我會帶著更冷靜的(不過依然是喜愛的)目光來審視初稿,開始我的修改工作。儘管“黑暗塔”系列中的每一本作為個體都經過了修訂,但我在完成第七本《黑暗塔》之前,從來沒有真正地將它們視為整體。
在我重新審閱第一本,也就是你現在捧在手裡的這本書時,三個不爭的事實凸顯在眼前。第一個便是《槍俠》出自一個年輕人之手,因而它同樣有所有年輕人寫書時存在的問題。第二,它有好多錯誤,特別是考慮到接下去的幾本書時,這個開頭有許多荒唐之處(注:也許一個例子便能說明問題。在早先出版的《槍俠》中,法僧是一個小鎮的名字。但在後來幾本中,它成了一個人的名字:反叛者約翰·法僧,是他推波助瀾,讓薊犁分崩離析。羅蘭就在那個城邦度過了自己的童年。——作者原注。)。第三,《槍俠》和以後幾本風格迥異——坦誠地說,這本書很難讀。我經常發現自己對此十分內疚,我不斷地告訴讀者如果他們能夠堅持下去,會從《三張牌》開始找到故事的感覺。
在《槍俠》的某一段,我曾描述過羅蘭是個住旅店時會把房間裡揉皺的畫弄平整的人。我自己性格也相仿,從某種程度上看,這也是修訂作品時的任務:把畫撫平整,吸盡地板上的塵土,洗刷廁所。我在這次修改過程中做了大量類似的家務活,這一次終於讓我有機會做了件任何作家對他們已完成但尚需最後潤飾、調整的作品都會做的事:將作品弄齊整。一旦你清楚故事會帶來的影響,就得為潛在的讀者——當然也包括你自己——盡責,回到作品中,把東西都弄齊整。這也是我在此嘗試要做的,而且得時時謹慎,免得一時疏忽多添了幾筆或做了些許改動而洩露了最後三本書中的秘密。這些秘密我可是三十年來都耐心儲存著,直到最近才公佈於眾的。
在結語前,我得提提那位敢於寫這本書的年輕人。那位年輕人參加了太多的寫作研修班,因此對這類研修班推廣的理念爛熟於心:比如說,一個人寫作是為了他人,而不是滿足自我;語言要比故事本身重要得多;模稜兩可才耐人尋味,要遠勝過清晰簡單,後者通常只是愚鈍、缺乏想像力的表現。結果,我毫無意外地看到羅蘭的首次亮相便矯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