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零時間》 (第4/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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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用文字來表達。
最好你自己來想象一下這個卡通系列,將那些小小的角色的形象畫出來,並且將背景也生動地畫出來。可是在同時,你必須努力做到不去想象那些形象,也不要去想象那個背景。 [49]
奇蹟沒法複述,再現也很困難,唯一的辦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處於一種特殊狀態,即,將自身變成奇蹟的媒介,讓從未有過的事物的可能性得到實現。這是現代主義創作和現實主義創作的分水嶺。作為卡爾維諾從事的這種新寫作,通常現實主義意義上的“形象”不應出現在作品裡。這種創造物應該是看與不看之間的冥想產物,人物和背景都被霧蒙著。它們不是由“構思”產生的,而是從某個深淵裡漂出來的。在作者本身,這個過程有“歡樂的驚訝”,有“歌唱的慾望”,也許還有種推翻一切的驚恐(或痛快?)。
然而就在這個直覺顯神通的瞬間,理性以常識的面目出來干擾了。可是誰又識得破這個老U(h)的意圖?也許他只是以遮蔽、抹殺的方法來突出奇蹟?於是這場直覺與常識判斷的爭鬥在第一回合陷入混沌。不過奇蹟已經出現過了,她給我留下了磨滅不掉的印象,我再也不能安於常識性的解釋了。我決心從零開始,也就是從“不可能”這個前提開始我的無限的可能性。這樣的異想天開的確令人振奮,“憑空”建立的推理裝置不但炸掉了生存結構中的障礙物,還促使我踏上了追尋奇蹟的歷程。
並不是我想向你描述那邊的生命的形式,你當然可以儘量去想象它們,或多或少往奇怪的方面想,這沒關係。對於我來說重要的是,當時我周圍出現了世界在變形中本來可以呈現的所有形式,它們由於某種偶然的或從根本上不能被容忍的原因,一直沒有呈現出來。這些被拒絕的形式就那樣成為了無用之物,喪失了。 [50]
我追隨神鳥越過真空來到了鳥的大陸,可能性的王國。我在慢慢適應,我的觀念在漸漸發生顛倒——因為我被這裡吸引了,一切都是那樣新奇,甚至讓我感到美的光華。我迷失在鳥的王國了,那麼多的鳥!它們圍繞著我,推著我去同鳥後見面。然後我就見到了她——鳥後。我沒法描述她的美麗,無論用語言還是用畫面都沒有用。我只能放棄描述,用幾個象徵性的詞彙來暗示她。就在這時,我又看見死亡在黑暗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