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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駛進派出所。
警鐘不再響。
周圍迴歸寂靜。
溫歡在齊照跟前站定,笑比哭難看:“說完了,我們……我們回車裡吧。”
夜風吹過她皎潔的臉,她雙唇顫抖,整個人彷彿一根繃緊的弦,只差最後一點力道,就要徹底斷開。
齊照跟過去幾步,一把將溫歡拽回抱緊。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包圍。
“有告訴過別人嗎?”
她搖頭。
“因為曾經是朋友,所以不想他死後被人指點嗎?”
溫歡不說話。
齊照收緊懷抱,暗啞的聲音一字一字說:“他喝醉酒,會對他親媽圖謀不軌嗎?錯了就是錯了,任何理由都是藉口。”
溫歡愣住。
數秒。
她顫抖地貼在他胸膛,聲音哽咽:“可……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選擇結束生命。”
他皺眉:“死了就死了。”
她輕聲說:“一條人命。”
“嗯。”
人心是肉長的,割一刀流出血,血止住了還會結痂,痂掉落了還會留下傷疤。
他不再說多餘的話,他試圖和她一起難過。
他知道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人的感情不是非黑即白。
捫心自問,換作是他,如果謝愷背叛他辜負他的信任,然後謝愷在他面前切腹自盡,他會因為謝愷的死拍手叫好敲鑼打鼓嗎?
他不會。
齊照冷靜下來,問:“當時害怕嗎?”
她悶聲說:“怕。”怕得連話都不會說,失聲兩個月。
雖然好了,但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真相,像根刺一樣橫在心底。
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沒有成啞巴,成了結巴。
齊照抱得更用力:“生命確實很寶貴,但是,他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換取你的原諒,是他自己的事,你可以為生命的逝去而難過,但你無需為他的死擔負責任。”
她抬頭看他,眼裡有淚光。
齊照小心翼翼點她的鼻尖,故作輕鬆:“像我們這種感情充沛的人就是容易吃虧,屁大點的事都能死鑽牛角尖,其實有什麼大不了的,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自己開心。”
她哭出聲:“嗯。”
她一哭,他理智全無。
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臉,既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