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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之後,相機嶄新到散發著藍紫色的鏡頭開啟了。
柳江的眼睛亮晶晶的,但他又把開關關上,轉頭問我:“具體要我怎麼用?”
我回答他:“一天拍四五張吧,上不封頂。”
他震驚:“這有點太多了吧!如果我碰巧那天沒時間呢?”
我撓撓頭算著時間:“隔天補拍也行。”
他又問:“那如果……”
“好了不要如果了。”我打斷他,“差不多就這個頻率,拍人拍物都可以,照片你自己拿去洗還是上傳到電腦裡存著都隨意,畢業時我再來拿相機。”
看他還在琢磨我說的話,我又補充道:“最好拍人。”
潛臺詞——你自己。但我不敢說。
聽完我的一頓輸出,他亮晶晶的眼睛裡已經染上了喜悅的色彩。很顯然,我這種行為就是送了他一臺嶄新的相機,但送得非常合情合理,至少他能接受。
身邊的床墊一沉,他向後倒下去了,但左手還舉著相機,一臉樂不思蜀的模樣。
我剛剛只睡了不到十分鐘,外面天還沒黑,藍藍紫紫的,像極了青春校園美劇裡獨有的疼痛時刻。但我現在是開心的,我相信柳江也是開心的。
我說:“第一張我來幫你拍吧。”
說著我拿走了他手上的相機,一跨來到了他的前面。但等我把相機舉到臉前,我倆都忽然停住了。
他躺著,我跪著,他在我正前面,我倆的膝蓋又差不多碰在一起,這姿勢,說不曖昧都難。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忽然有點難以穩住平衡,我把重心往後撤,假裝一切的發生沒有那麼尷尬。
窗戶開著,晚風還在自由自在地吹,我隨著晚風聽到了一些音響和說話的聲音。
“他們還在?”我問。
他們還在,意味著隨時可能有個人會找到柳江的臥室來,開啟門,看到我們兩個現在的樣子。
相機就舉在我臉邊,快門終究沒按下去。柳江仰著頭望我,我說不好他的眼神是有神還是無神,我看見鏡頭裡他的耳釘在閃。
他張嘴說了句什麼,但我腦子放空,什麼都沒聽清。
“你說什麼?”我從臉前挪開相機,問他。
他沒重複剛剛的話,而是忽然把手伸向了我胳膊,一陣天地顛倒之後,我聽清了他說的話。
他說:“一起拍!”
我倒在了他旁邊,他後腦勺蹭著床單向下推了推,讓臉和我在同一個平行高度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