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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中。在這兩塊骨頭後面是後腿的骨頭,先是寬寬的,突然變得很細,骨架臥在原來是動物肚子的部位。安德魯斯繞著骨架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但沒有碰。
“看這裡。”米勒又說道,一邊指著正好臥在散開的橢圓形肋骨前方的頭骨。頭骨扁平狹小,和巨大的骨架相比小得不成比例。頭骨最大的地方比安德魯斯的腰部高不了多少。兩隻短角從頭骨彎曲向上,還有一束乾枯的毛髮黏在扁平的頭骨頂端。
“這屍骸還不到兩年,”米勒說,“還有一股臭味。”
安德魯斯嗅了嗅,果然隱隱地有一股乾屍爛肉的腐臭味。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這裡這就是個大傢伙,”米勒說,“活著的時候,差不多有兩千磅重。在這片地方很少見到這麼大的傢伙。”
安德魯斯看著靜靜地臥在草叢裡的骨架,想象著它活著時候的樣子。他想起在書上看到過的版畫。但模糊的記憶和眼前現實的骨頭不能融為一體。他想象不出這頭牛原來是什麼樣子的。
米勒用腳踢了踢一根寬寬的肋骨,肋骨啪的一聲從脊骨處折斷了,然後緩緩落在地上。米勒看著安德魯斯,大幅度地揮舞著手臂,指著身邊這片地方。“過去在大獵捕的時候,隨便哪個方向,一眼望過去,你可以看到骨頭堆積如山。五六年前,從波尼縣的岔路一直到斯莫基希爾河盡頭,我們一路騎來,沿途都是骨頭。目前的狀況是堪薩斯捕獵的最終結果。”他輕蔑地踢了一腳另外一根肋骨,“這些骨頭不會留在這兒太久的。一些小農碰到這些骨頭,會把它們裝上車,運走當肥料用,但這樣的骨頭也不會太多了。”
“肥料?”安德魯斯問。
米勒點點頭。“野牛是奇特的動物,身上處處都能派上用場。”他沿著骨架的縱深走著,彎下腰,撿了一塊後腿的寬骨頭,在空中揮舞著,好像拿的是一根棍子一樣,“印第安人用這些骨頭做各式各樣的東西,從針到打仗用的棍棒和刀具。刀具很鋒利,能剖開一個人。他們會把幾塊骨頭和幾隻牛角粘起來,做成弓,用另外的骨頭削尖了,做成箭。我看到過用這些小骨頭雕刻成的項鍊,看上去就像聖路易斯製造的工藝品。孩子玩的玩具、印第安人梳頭的梳子,所有這些都是用這些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