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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與心上,不知留下多少傷痕。穆驍望著身前這張一臉無辜的可惡面龐,冷冷地道:“幾與江山等同。”
她聞言微怔,而後輕輕嗤笑,“騙人。”
臉上的緊張神色,一下子如煙消散乾淨,她復又神情慵醉,嬌聲懶懶地道:“我才沒有欠人這麼多呢,我若真欠別人什麼,夜裡都是要睡不著的。”
“騙子……騙子!”她嗤笑著指看著他,明眸璨璨,帶著機智戳破他人謊言的小小得意。
一個不僅對他騙身騙心,還差點把他命都騙沒了的女人,竟反過來指責他是騙子,穆驍怒極反笑,一時竟不知能說什麼,徑抓住那隻指著他的手,將她拽近身前,怒笑質問:“顧琳琅,什麼是《九張機》?”
“……《九張機》”,醉得身軟如柳的她,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一邊仰看著他,一邊如小兒學詩,一字一句慢道:“一張機,織梭光景去如飛。蘭房夜永愁無寐,嘔嘔軋軋,織成春恨,留著待郎歸……兩張機,月明人靜漏聲稀。千絲萬縷相縈繫,織成一段,回紋錦字,將去寄呈伊……”
字字柔情,句句蜜意,女子吐氣如蘭,有醉人酒香,連結絲絲縷縷詩中情意,縈繞如網,織就出一場溫柔夢境。夢境中,少年少女在明月下相識,在花開時相知,漸皆春|心萌動、情愫暗生,幾日不見,便覺相思化為千萬縷,閒愁無處寄。
穆驍雖仍不擅詩詞歌賦,但也早不是當年需要橫刀問詩的少年。他聽著詩中柔情萬縷,望著顧琳琅明眸似水,只覺心中愈發煩亂,冷冽一聲道:“別唸了!”
“偏念。”
他的命令,反似還激起了她的叛逆心,醉中的她,嬌纏起來,繼續一聲聲軟糯嬌語,“三張機,中心有朵耍花兒”,聽得他越發鬧心。
感覺鬧心地都快頭疼的穆驍,伸出手去,欲捏住顧琳琅下頜,止了她煩人的聲音。可手剛靠捏上去,她便頭一低。
溫膩的下頜肌|膚,自他掌中一滑而過,顫起一陣令人酥麻的心悸時,又見她挑釁地靠得更近,幾是貼面望他,笑意盈盈地道:“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半寸之距,朱唇鮮嫩,齒色如雪。
醉人的酒氣,似徑越過這半寸之距,在女子鶯嚦嬌語中,渡入了他的口鼻,湧上了他的腦海心間。穆驍感覺腦子有些發矇,恍惚憶起在香雪居時,他與顧琳琅的第一次親|吻,便似眼前情境。半寸,只需稍稍向前靠近半寸,軟玉溫香,銷人情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