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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關上殿門,慈安宮又恢復了死氣沉沉的安靜,慶公公愴然地跪在床榻邊上,咬牙恨道,
“太皇太后,您就這麼忍著!?”
“靖南這孩子從小就不聽話,你越是對他好,他就越是要對著幹。”太皇太后有些失神地看著華麗的頂賬,
“哀家說他會後悔,他偏不信,高長風為何要編改史書,儲存體面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慶公公也意識到了什麼,雙瞳微微縮緊。
“但無論史書如何編撰,葉時雨都應斬殺謝罪,可高長風卻遲遲留著他表面上嚴加看守,實際則是無人能動。”
“哀家猜得沒錯,葉時雨與高長風定然有什麼聯絡,他們當初這是引狼入室啊……”
“太皇太后,別人動不得,可奴才能。”慶公公直起了一直佝僂著的脊背,雙目中迸發的殺氣,就算不懂武功之人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現下靖南已逝,你就算是做得到又當如何,早晚不過再搭上條性命罷了。”太皇太后已是疲極,
“如今哀家是誰也護不了了,薛家還能否延續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詔獄深處的監牢中,飄出一股淡淡的藥香,葉時雨正歪著身子給自己的腳上藥,先前是根本沒必要去管,如今他既已答應了皇上,那就要看顧好自己,這腳也萬不可廢了。
只是當時沒及時上藥,現下這個藥似乎已經不太管用,他思索著要不要叫來獄吏給蕭念亭傳個話,卻恰巧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這個時候不該送飯來,又會是誰?
葉時雨很快見著了來人,竟是顧林。
獄吏開啟牢門後一言不發地走了,顧林揹著藥箱就這樣站在監牢門口,眼神中說不清是喜是憂,是悲是懼。
他一路進來經過了諸多牢房刑室,單單是多看上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不寒而慄,可當他走進這本應如地獄般的牢房深處,雖極為昏暗潮悶,卻是一派整潔有序的景象。
葉時雨也並未如他想象中那般枷鎖纏身,慘不忍睹,而是平靜地看著他,連眼神都清澈明亮,就好像這裡並不是詔獄中最可怕的地牢一般。
“是皇上秘密派我來的。”
顧林開口道,他試圖在葉時雨眼中尋找到驚訝之色,卻未能如願。
“我腳上的傷口總也好不了,還煩請顧太醫幫我瞧瞧。”
顧林嚥下了所有想問的話,將他身上的傷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遍,尤其是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