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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自己。
不大高興地起身,在離開之前禪院甚爾卻又彎下腰,隔著口罩在病床上的睡美人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葵,明天我再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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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禪院甚爾換掉無菌服出現在白鳥面前,之前單獨去找醫生的家入硝子也回來了,表情難看地從五條悟手中接過電話——
跟在少年家主身邊的這位五條家執事的工作效率,在御三家當中也是能排在前幾的水平,幾個小時過去已經聯絡到了家主指名要求的癌症專家,並且完全沒有對家主提出這種奇怪要求發出疑問。
溝通病情之類的事情不是五條悟的長項,六眼神子將電話交給更專業的硝子,順手從白鳥手裡接過禪院惠,和夏油傑一起從後邊託著小孩的身子,不讓他從狹窄的窗邊掉下去。
小孩子趴在窗前不願離開,但特級咒靈想和好友聊聊天,努力照顧一下天與咒縛的心情——特級咒靈其實不太擅長這個,不過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把幼崽暫時託付給兩個少年應該沒什麼問題。
跟在禪院甚爾身後,兩個人一同走進了緊急避險樓梯的樓梯間,在昏暗的狹窄空間裡,一直盡力維持著自己狀態的男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頹唐地靠在牆上。
“我果然是一個零咒力的廢物,什麼都做不到,”更不該幻想自己可以得到那些美好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好友的話題是從天與咒縛的體質開始,白鳥想說的話都卡在了肚子裡,嘴唇張張合合,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如果我有咒力,我就可以詛咒葵,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我,”禪院甚爾的語氣是一灘死水一樣的平靜,顯然這個想法已經不知道在他心底醞釀過多久。
“詛咒葵成為咒靈…嗎?”人類的愛情,原來是這樣偏執又粘稠的東西嗎?
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白鳥努力組織著語言,“你應該知道,個體的負面情感是有限的,從個人情感中誕生的咒靈幾乎不可能保留理性。”
“那些東西都無所謂,”禪院甚爾的眼睛像是一片沼澤,愛意和更多負面的糟糕東西在裡面一同翻滾,變成讓他深陷其中的渾濁。
“我只是想要葵一直在我身邊。”
葵…她從不曾傷害別人,是面對自己這樣的人渣,也會願意付出愛意的真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