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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罵也就算了,自己把自己比作一條狗,陸清則啞然了半晌,別開頭道:“我為何會做那樣的決定,你心裡應當清楚。”
寧倦眉目陰鬱地盯著他道,聲音壓得很低:“我的感情於你而言,就那麼不堪嗎?”
陸清則下意識搖頭:“你只是……”
只是怎麼,他卻說不出來。
三年前,寧倦還只是個不滿十八歲的小少年,在政事上能夠獨當一面了,但在情感上依舊懵懵懂懂。
他可以不斷告訴自己,寧倦確實有幾分喜歡他,但對他的依賴和佔有,大過於喜歡,只要離他遠點,斷掉他這份心思,寧倦就會明白了。
但三年後,寧倦依舊喜歡著他。
沒有忘掉他,也沒有忘掉那絲感情。
他很難再忽略寧倦望著他的眼神。
不是厭惡,只是叫他說不上的心慌。
陸清則的眼睫細碎地顫了顫,他從來保持心緒寧靜,很少被人這麼擾亂過,想要逃避,卻被寧倦堵得無路可退,嘴唇動了動,搖頭道:“這是不對的,陛下,你不該對我……”
“老師不是同我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本該與本不該。”寧倦打斷他的話,一步步逼近,咄咄逼人,“緣何到了自己身上,卻要加之枷鎖?”
陸清則忍無可忍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要我如何看你?”
“你不需要想那麼多,正眼看看我便好。”寧倦一瞬間又收束了氣勢,像只陡然間溫順下來的大狗,低聲道,“懷雪,我長大了。”
陸清則的呼吸沉了沉,倏然抽身便走。
走出小書房後,陸清則才恍覺自己手心裡不知何時已經微微汗溼了,在面對寧倦時,他不能在像從前那般,以一種居高而下的長輩姿態,去教育、撥正,反而感到了緊張。
陸清則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了心緒,懷疑自己是被寧倦咬了後,被傳染上什麼瘋病了。
他暫時不想再見到寧倦,乾脆抬步走進梅園裡,忽聽外面砰砰砰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瞥去一眼,才發現是在換這處居所的匾額。
陸清則這才想起,方才他進書房的時候,寧倦好像是寫了什麼匾額,他還以為是賞賜給哪個大臣的墨寶,沒想到居然是給這兒題的字?
心情正煩悶著,他也沒心情去看,三月的風清寒,大概是寧倦吩咐了,長順很快帶著大氅跑過來:“哎喲,陸大人,徐大夫吩咐了您不能再受涼,快快進屋躲著風吧。”
陸清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