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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早點……”
阿海接下他的話:“如果能在30年前,我們能好好保護嫌疑人的DNA採集樣本,那真相早就大白了。”
趙忠為喝了一口啤酒。啤酒綿密的泡沫在他口腔裡散開,帶著一點點的苦味,慢慢地滲進他的喉嚨裡。
“如果真的能那麼順利,”阿海繼續說,“師父你當年就不會因為固執和上頭頂嘴,你的升職程式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阻礙,你也不會被趕出玫瑰灣,來到月亮城25年還是一個小小的沙展。說不定現在坐我位置的人就是師父你。”
趙忠為打斷他:“阿海,我要的不是這些。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阿海重重地嘆了口氣,開了第二瓶啤酒。
“值得嗎?”
趙忠為不說話。
“你浪費了30年的時間,去埋頭緊盯一個人。到頭來,追訴期過了,升職加薪泡湯了,師父你真的覺得值得嗎?你那時候是我們玫瑰灣的明日之星,那時候警長多看重你,我們都看在眼裡。”
“我現在住在玫瑰灣的半山腰別墅裡,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麼破的小區了。在我的別墅裡,有保姆每天做飯,有司機每天接送。我的孩子不用和外面的小孩搶學位,我也不用去和那些趨炎附勢的老師交涉。”
“就僅僅為了一個邵建安,”阿海由衷地問他,“師父,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如果你不是那麼固執,一直在追著這個案子。你今天就會像我一樣,最低是一個警署警長。你有權有錢,有好的醫療設施,阿叔可能現在還活著,你也不用天天擔驚受怕老太今天吃了什麼,會怎麼樣。”
“阿海。”
“我們進學堂的時候,宣過的誓,你都忘了嗎?我們的職責是先做好一個警察,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不會眼見兇手在我面前我都不抓。”
阿海不服氣:“你捫心自問,當初在DNA結果出來的時候,在我們所有人都認定了靳芳容沒有嫌疑的時候,你依舊咬定她是兇手是為什麼?”
“因為這個案子還是很多疑點。”
“不是,”阿海喊道,“因為你趙忠為固執。”
“而在30年的今天,你之所以能要到你想要的答案,只是因為你幸運。你幸運,這都被你遇上了靳芳容的女兒。你幸運,這都能被你拿到她女兒的頭髮去匹配。但你又不夠幸運,因為這個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
“我真的很替你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