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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26歲等到今天56歲,30年啊。我也50了……”
阿海說到最後,眼裡泛起淚光,他隨意將空了的酒瓶往角落一扔。破碎的酒瓶就像他當年辦案時破碎的心。
“喂,亂扔垃圾啊。”
“我亂扔的何止垃圾,”阿海蹲下來,雙手抱著頭痛哭,“我還亂扔了我的信仰。你知不知道,我很後悔啊,我後悔我當年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繼續查這個案子。我也很後悔沒有一直相信你。”
“師父,哪有這樣的?哪有過了30年,當我以為自己走上了一條正確的道路後才發現全是錯的。”
“DNA技術能錯的,犯人的口供能錯的,人的思考邏輯也能是錯的。”
“全世界都錯了,就你一個是對的!那我們這些先放棄的,算什麼啊?”
趙忠為溼了眼眶,他抽了抽鼻子,伸手擦走阿海的鼻涕,想要拉他起來。可阿海卻輕輕推開了他。
“我也有份懷疑靳芳容的。”
“是是是,我知道。”
“我也很努力地去懷疑靳芳容,我甚至比你多懷疑了一個吳亮友。”
“行了,起來吧。”
阿海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從地上起來。他的手掌刻滿了沙礫的印子,哪怕沙礫掉了,還是有難看的疙瘩。
“哇,我還沒來就喝醉了啊?”
阿海剛站起來,就看到邢風又捧著一碟燒鵝上來,他瞬間笑得鼻涕泡都出來:“阿風,你太慢了。”
趙忠為、阿海和邢風三個人圍著一張小茶几坐著,茶几上面除了幾瓶啤酒還有兩隻燒鵝。趙忠為默默地看了一眼邢風帶來的燒鵝,罵了他一句:“小子,數目不對啊。”
阿海睜開了他那醉醺醺的眼睛:“少了條腿。”
邢風訕訕地笑:“老太要‘過路費’嘛。”
“作死。”
阿海和趙忠為同時說著,並不約而同地要給邢風額頭來一個爆慄。
阿海情緒不太好,喝得又急,酒過三巡就醉得不省人事。趙忠為和邢風用盡全力把他安頓在趙忠為家裡的客房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哇,師兄做了警長以後體重見漲啊。”邢風揶揄了一句。
趙忠為不說話,默默遞給他一支香菸。
“老太在哦。”
趙忠為卻說:“沒事,待會兒開窗散散味就行了。”
邢風從善如流地接過,吞雲吐霧間才問道:“師兄今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