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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許久都沒有說話,低垂著眼睛站在謝子夕面前,他不敢看謝子夕的臉,也不知道謝子夕是以什麼樣的目光看著他的,他知道以謝子夕的處事方式不會說讓他太難堪的話,到那時他不能忍受她的眼睛裡出現哪怕一絲失望甚至厭棄。
看著岑林欲言又止的樣子,謝子夕嘆了一口氣,隱約體會到了岑林知道一切過去以後跑來質問她時的心情。原本想著不要那麼冒進,給岑林一點時間,但她現在不想等著他自己開口了。她伸手捧起岑林的臉,沉了沉聲音問道:“看著我,岑林,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岑林被迫直面謝子夕的目光,驚訝地發現謝子夕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平和,彷彿只是在跟他討論明天吃什麼這樣普通的事。但那平和裡透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強硬,被她有意識地用溫和的外衣包裹住,讓他能夠直觀地感受到,但又不被它傷害到。
你可以慢慢說,一邊想一邊告訴我,但是不能一個字都不說。岑林覺得謝子夕的神情是這個意思。
胸口鬱積的結像是被解開了些許,岑林嚴防死守的堤壩被混雜著不安的愛意沖毀了。他像抓住海浪中的浮木一樣抓住了謝子夕的手,深深地垂下了頭,顫抖著撥出一口酸澀的氣:“我怕你……又不要我了。”
謝子夕瞳孔劇烈顫動了幾下,她想過岑林是擔心岑允對她造成什麼傷害,更離譜點的,連綁架勒索這種事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話頭丟擲來了,後面的要說出來也就沒那麼困難了,岑林閉了閉眼,把自己的擔憂一股腦全掛了出來:“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會來找你要錢。他說……像你這樣的工作狂,發現我有這樣一個父親,說不定會再次離開我……”
謝子夕被“工作狂”仨字兒當頭砸蒙了,腦內好像有個Loading的符號不停轉圈圈,好一會才僵硬著嘴角聽懂了岑林說的話,頗為無語地扶了一下額頭:“所以,你就信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岑林簡直像要哭出來了,抓著謝子夕的手開始發抖,本來就充滿焦慮的語氣裡平添了好多倍的哀怨:“信了,你又不是沒幹過。”
多年前射出的子彈正中眉心,早以為這事兒會慢慢平淡下去的謝子夕,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原本已經撤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這時候轟然落下,斬了她個措手不及,屬實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果然黑歷史永遠都是黑歷史。
心裡頭兵荒馬亂,面上還是要保持穩重,裝也得裝到位。謝子夕的職業素養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最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