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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向晚湖的東岸尋覓,可以瞧見橫折的窄橋凌駕於漫湖的荷花之上,蜿蜒伸向了那座畫舫。若是沿著小橋行走,衣襬也會沾染一路的荷香。荷花與蓮葉自湖岸承接至船身,見者無不感慨,嗅者無不歡心。夏日易躁,此情此景倒有靜心凝神之效。
往來之人由是感慨,建此畫舫者必是閒情逸致之人,有閒有錢又懂得享受。若是想要在這畫舫上快活上一夜,那確實得需要一些財力。
看著這悠長的窄橋,雲昭還未尋步過半便已失去了耐心。她既沒有那些閒工夫,又沒有那份閒錢。她真的很是納悶,江晚意那個混球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他家客棧安置在那種鬼地方?
她掀起面前的白紗幔,望著天上的明月,聽著湖心的玉笛之聲,心裡暗自罵道:“你家這破橋長得要死,憑啥要老子走過去找你啊!”不過她轉念又一想,這次的確是自己有求於人,又安分放下了帷幔,繼續朝那船舫走去。
“啊啊啊!”代望山也被這曲曲折折的長橋搞得心焦,他揮手甩蕩著兩隻行囊,忍不住嘟囔道:“將軍……啊不姑娘啊!您要找什麼人啊?怎麼住在這種鬼地方?”那船上不是歡聲就是笑語,間或還有兩三聲曲調傳出,他實在想象不到這裡會有什麼人可以幫他們“換個身份”。
雲昭當然也想知道他為什麼要住在這種鬼地方!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多半的長橋,她忽然看到一艘小船飄飄蕩蕩至眼前,舒舒緩緩地就朝那畫舫行去了。她和代望山對視一眼,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放著好好的船不坐要走這破橋啊?真他孃的是昏了頭了!
入畫舫,鶯鶯燕燕的歌聲便從二層樓流淌而下。琵琶女於正堂中央端坐,轉軸撥絃,撩撥聽者心絃。
雲昭此時哪有工夫欣賞這些?她四下尋覓一番,終於尋到了在樓下發號施令的一名男子。她問道:“你們老闆呢?”
男子則微笑著招呼她就席聽曲,欠身道:“我們老闆出去了,客人有什麼事情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他說好在此等我,怎麼會出去了?”雲昭環視四周,眼神最終定在了二樓最中央的雅座。
雅座那人披著淺紫色華袍,手裡把著翠玉茶盞。他形容俊逸,眉間凝霜,顯得有些涼薄,不過他的眼神確乎有些慈祥,倒是沖淡了許多薄情寡義。他歪側著頭,眼睛饒有興致地瞧著下方,不知道是在側耳傾聽琵琶聲還是在瞧著雲昭。
“哎!”男子慌忙攔住要上樓的雲昭,“這位姑娘可有預定?今日樓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