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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他好想發脾氣,可惜不能,他知道前些日子的傳言已經產生了太多不好的影響,若是今天他敢把文官們給大聲地呵斥出去,那就不能怪筆鋒如刀、言語似箭了。
地方的幾乎要鎮壓不住了,甚至喊出了討伐的口號。
手中的金牌不知怎麼就飛了出去,正巧砸在了一個唇槍舌劍的文官的後腦。那人楞停在原地,緩慢地伸出手摸了摸,血,鮮紅的血殷了出來,漫溢在他的掌心裡。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天子犯法真的要與庶民同罪嗎?
法,法都是他說了算。
李宣心中閃過了無數想法,最終還是按下了心頭的怒火,咬著牙喊了一句:“傳太醫。”
太醫治得了人的傷口,卻治不了這大興的土地上滿目的瘡痍。
幸而這形勢並不是一天又一天愈發壞下去,幾日後邊關訊息傳來——西南已平定。他長舒一口氣,急忙傳書讓雲大將軍速回中原,去鎮壓造反的民兵們。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顧府有訊息傳來,顧夫人死了。
雲家病怏怏的妹妹死了。
雲大將軍此時已回到了梧陽境內,聽說了這個訊息哪裡還有心思前往西北鎮壓,遣了副將代望山前去,而自己則帶著衛州鳴孤身回了京城。歸京之後並不先面見皇帝,而是徑直跑到六合巷的顧府,揪起自家妹夫的衣領就是一腳。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指責雲大將軍的不是,人家剛從西南凱旋歸來,直接派去西北鎮壓民兵本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不用說家中還出了這檔子事,試問朝中哪個敢上前說上一兩句話的?
等顧府大門一關,雲昭把堂頂上的白綢子一扯,狠狠地丟到了顧文若臉上。
——他這個滿口謊話的騙子!
王爺瞞她,不打緊,王爺有這個權利。可他顧文若憑什麼瞞她?
還瞞了這麼久,瞞得這麼辛苦?嘴硬得幾乎能鑿開隆冬冰封的河。居然還把她送到西南那邊去戲耍,現在戲都要落幕了,再跟她說這些已經晚了。
雲昭不肯說話,她靜靜地聽著沈吟講述大興如今的局勢——李宣幾乎已是強弩之末了。
他的身世以及先太子當年身死的真相,已經讓大興上下十分不滿,無不期盼著長王李容能將王座上那人給替換下來。
畢竟造反者師出無名那可不行,他們必須要找一個精神領袖,比如李容。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