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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該說長王殿下是太過天真還是太過傻氣,這種好機會說什麼都不肯要,於是他們只好把目光對準了這位齊王爺。
論才能論人品,這位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雖說大興並沒有此類先例,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於是造反者見到齊王爺的隊伍,並不選擇進攻廝殺,而是山呼萬歲,極力推崇李長璟上位。這種高呼似乎很有感染力,就連朝廷的將士也都跟著高呼起來,幾乎是被眾人架到了這個“起義”的位置,無奈地殺回了京城。
那天夜裡,禁軍守在大殿之外,心志卻並不堅定,裡面的那位皇帝已經失勢,及時投降新主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皇帝的近侍金崖卻大喝一聲:“誰敢跑!”
他手中的刀劍閃著片片寒光,鮮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給灰撲撲的地面鋪上了一層黑紅色的腥味。
“金兄弟,咱們……還是……”
——還是降了吧!
那名侍衛話還未說話,就被人一劍給封了喉,眾人嚇得具不敢亂說亂動。
攻進來的那些人並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卻被自己人給一刀抹了脖子,這往哪兒說理去?僵持了沒多久,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他衝進殿內,拔劍刺向了李宣,成就成,不成就死,若真成了在新君哪裡還能拿個頂好的功勳。
金崖豈能讓他如意,幾步追了上去,擋在那人前面,毫不猶豫地揮刀,鮮血濺在他的臉上,顯得整個人都有些凶神惡煞,他的聲音有些啞然。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他的陛下已經是孤軍奮戰了。
沈吟……
顧文若……
這些人都去哪兒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寥寥數人,外面計程車兵不需要出手,裡面的人就已經分成了兩派,自相殘殺起來。
抵抗著,就算他知道一定會輸還是在拼死抵抗著。
他想,為了他的殿下,他也絕不能倒下……
殿中的菊花瓣散落一地,紛紛揚揚地沾染了血跡。金崖跪在地面上,金色的菊花浸泡在他殷紅的血水裡。
大殿的門大開著,刺骨的風吹襲進來。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在閉上眼睛之前,他好像聽見了他的殿下呼喚著他的姓名。可惜他再也不能陪殿下一起走了……
今年的雪來得這樣早,還沒到年關,雪就來了。
潔白的雪從晦暗的天空中飄落下來,還沒等它落到地面上,一切的潔白和昏暗,一切的喧譁和呼喚便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