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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正在構思的信呢?進度如何了?”寧素商嘆完那口氣之後正色,端出往年自己位居代行的那副架子,語氣中帶著的嚴厲果不其然驟然間鎮住了兩人,左清安噤聲飛速往哥哥身後一藏,左泊容只能硬著頭皮對著被他們勾勾畫畫但確實沒有任何一句能稱之為“信”的紙張乾瞪眼。
“回寧大小姐,那個,那個二哥巡邊任務繁重,我們正在努力構思要如何落筆才更能寬慰他的心。”左泊容越編越熟練,待到他將整句話說完之後已經像是有了些底氣一般在左清安身前站定了。
寧素商看著左清安從左泊容身後探出頭來拿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她,卸了架子起身朝這邊走了兩步:“說的倒是好聽,拿來給我看看?”
左泊容方才立起的底氣霎時間又作鳥獸散一般迅速消失,向來行事毛躁衝動的他此時竟給寧素商看出來些扭捏之感:“啊,這個,我們二人的草稿登不得大雅之堂,怕是汙了寧大小姐的眼。”
寧素商握了握拳,又嘆了口氣:“好了,那麼害怕作甚,我又不是你們的夫子,作為暫居者反倒應是遵從主人的意見才是。”
左清安在與她交談過後,有些自來熟一般敢和她說一些左泊容看來很“僭越”的話。只見她雖還抓著哥哥的冬袍,但已經把整個頭都探了出來:“可是,誰又敢真正把前任代行大人、現今大哥的貴客當作客人使喚呢,風雪之神在上,我們敬您還來不及呀。”
左泊容微微轉頭嗔她一句:“你這話已經是不敬了。”寧素商卻沒否認,又坐回到座位上,笑盈盈地開口將話題又轉回到信箋上:“這寫信呢,依我之見,還得讓左小姐親筆才是。”
左泊容見她收起了那副往昔祝禱時的嚴肅聖潔之相,心下也鬆了口氣,他帶著左清安也坐了回去,點點頭同意寧素商方才的論調:“對,母親先前也這麼囑咐過我,畢竟二哥他最最偏愛小妹了,如果讓小妹親筆,一來會比我們寫更讓他高興,二來也表示小妹在府中過得很好,不必憂心我們會不會欺負她。”
左清安聽到這話抬起雙臂抱在胸前,撇了撇嘴吐出不小心吃進嘴裡的頭髮:“我二哥他就是想得太多,府裡除了大哥誰還能管住我?父親來了都不好使。”不過須臾間小姑娘的眉眼間又染上了些落寞,說到最後甚至帶了些急切,“不過我倒也能理解他,畢竟我對我孃親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他不同。他、他還那麼有才,奈何上面一直有大哥壓著,他只是,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本性真的並不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