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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之一,那點疑慮還沒翻出花來,就被後邊兒的浪給拍死了。
他不相信何隊會無視這麼明顯的證據。
他從警的年份雖然不長,但從實習開始,就見識過多般不同的話術。很多情況下,案子裡所謂的疑點,只是當事人的一種執念而已。
邵知新沒表露出來,他的演技在這一刻發揮到了史上最巔峰的水平。他垂眸半闔,偏過頭,將視線落在教室後方的黑板報上。同時支起一手,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無意識的摩挲中,猶疑、驚訝、沉思等神色紛紛從臉上閃過。
他沒作聲,單用表情講述了許多。
教室後方的牆壁上掛了個黑白色的鐘表,時間不大準確,快了十分鐘。
根據窗外飄來的聲音判斷,早操已經結束,領導正在講話。再過不到五分鐘,學生就該陸續回來了。
江平心的聲音含糊不清,哽咽地道:“我真的不能不管我姐,警察哥哥,她死的時候才21歲啊。她要是活著應該跟你差不多大。她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連個解釋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有什麼光明的未來?我的命是她給的,我這一輩子都跟她連著!”
邵知新知道,江平心對他耍過許多心眼,說過不少謊話,看起來純良無害,實則老成早熟。刑警隊多少有經驗的警察磨破嘴皮都搞不定她,她經歷過的社會可能比自己還要豐富。
如今這種傷懷悲涼的模樣,也摻雜著幾分技巧,所以才會刻意挑在徐鈺離開的時候跟他講,因為他是個同情心氾濫的“新人”。
可是看著江平心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淚,他還是覺得於心不忍。
大概是因為這種悲傷真實地洶湧過、淹沒過,哪怕四年時間過後跟火山一樣暫時沉寂了下來,高溫燎燒過的傷痕卻永遠無法退卻,隨意敞開讓人看一角,滿目的瘡痍就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邵知新遲疑稍許,低聲說:“這是兩碼事。你姐姐的案子我會再幫你問問,給你一個答覆,但是你不應該為了這個,去包庇另外一個兇手。”
“不是兩碼事!”
江平心被牽動了往事,長久以前承受的強壓伴著無處安置的委屈,如高樓般坍塌下來,終於見到願意幫助她的邵知新,彷彿是垂死求生,迫切地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以獲得漫長孤寂中的唯一支援。
她抓住邵知新的手,因呼吸紊亂,導致說出的話有點斷斷續續。
“警察小哥哥,我以前有爸媽的。我家在農村,爸媽有點重男輕女。你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