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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要放棄她了。其實這些公主的命運,當真沒有什麼好的。有用之時抬愛著,待得無用了,各人自掃門前雪,連爺孃也顧她不得。”
她不置可否,自己的處境也不樂觀,所以沒有多餘的熱情去同情別人。說起崔竹筳,她心裡仍然非常難過。到最後他是一心一意想帶她歸隱的,若他沒有殺乳孃,她何至於那麼恨他?所以罪魁禍首還是烏戎,最該死的是烏戎靖帝,當然還有梁貴妃。
在外面站久了,背上一陣陣冷上來。她轉身回殿裡去,邊走邊道:“我不能出宮,禁中也不許祭奠。你替我派個小黃門出去,我乳孃的墓前,還有寧王、崔先生、阿茸,都給他們化些冥錢,讓他們好過年。”
說起來委實唏噓,半年死了四個,一個接著一個地送走,都是最親近的人……不敢回想,想起來便覺得日月無光。
秦讓應個是,頓了下又問:“崔竹筳的墓前也要燒化麼?”
她點了點頭,“人死債了,不要計較了。只可惜我人在汴梁,走前囑咐府裡管事逢年過節給我爹爹燒車馬的,現在打仗,怕人早跑了。”
秦讓卻說不會,“您在鉞國做皇后,鉞軍攻進城,必定繞開您的宅邸,府里人都會安然無恙的。”
她笑了笑,“如此甚好,你去辦吧!”
秦讓領命出去,她在榻上坐下,剛捧起書,聽見錄景的聲音,怒聲斥罵秦讓,“像個毛腳鬼,趕著去投胎麼?”
她忙到殿門上檢視,秦讓縮著脖子退在一旁,想是出門的時候撞上了官家,錄景罵他是為解圍。
她衝秦讓擺了擺手,遣他自去辦事,笑臉迎過去道:“外面真熱鬧,官家去觀禮了麼?”
他說:“嗡嗡的,吵得頭都疼了,還不如回殿裡來。”說著從袖裡掏出一套孔明鎖遞給她,“東華門外市集正盛呢,你聽,隱約能聽見人聲。”
她掩著大袖自顧自翻玩那鎖,停下來側耳細聽,的確有人聲鼎沸。在禁庭生活得久了,黃門和內人走路都要放輕手腳,宮裡向來是靜悄悄的,難得聽見喧譁,便很覺得嚮往。
“可惜出不去呵。”她笑道,“我聽說正月裡更熱鬧,官家帶我上城樓觀燈好麼?”
他說好,“等哪日有空,我再領你去瓦舍看雜劇和影戲。”言罷伸了伸懶腰,捱過來,蹭在她身旁說,“今日醫官來看過脈象麼?有沒有好訊息?”
她含羞笑道:“哪裡那麼快,就算有,也要到下個月才診得出來。”
他有些失望,佯佯地,偏過身子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