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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再多的專案再多的基金,人一死,什麼都沒有了。老闆工作這麼辛苦,又有什麼用呢?把身體搞壞了,把人累死了,不值得。
如此說來,應該是滕教授救了她陳靄一命,如果不是滕教授每天抓著她去做飯,她不也跟老闆一樣,一天二十五小時泡在實驗室忙乎嗎?說不定弄個過勞死都未可知。而像她現在這樣,白天在實驗室忙一天,晚上做飯吃飯看電視聊天,也算讓大腦休息休息,不至於爆血管。
想到做飯,她意識到自己這幾天都沒去滕教授家做飯了,是滕教授叫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他們吃飯的事的。她那天在老闆家受到的驚嚇太大,這幾天都是手腳發軟無力,大腦一片暈乎,上班就是跟同事們談老闆的事,下班了就隨便吃點什麼飽肚子,然後要麼就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要麼就打電話跟幾個華人同事談老闆的事。
由於死的是她的老闆,她也跟著出了名,D市的華人這幾天講的都是這事,C大的老外這幾天講的也是這件事,一講到她老闆,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她的名字,因為是她的老闆,還因為是她發現的。
她正想跟滕教授打個電話,說自己今天可以過去做飯了,滕教授的電話率先來了,大概是知道了老闆的死因,打電話過來聊這事的。兩人聊了一會,陳靄說:“對不起,這兩天—受刺激太大了,完全沒力氣做飯,不過今天我覺得好多了,可能是因為知道了—原因吧,那你待會下班了—來接我?”
滕教授猶豫了一下,說:“今天—就不—麻煩你了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陳靄抱歉地笑了一下:“你看我,耍起賴皮來了,好像非要替你做飯不可的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王蘭香她—辭掉了那份兼職的工作—她在家—我怎麼好意思—叫你來做飯呢?”
陳靄覺得心一沉,好像一個小男孩放了半輩子的風箏一下子飛跑了一樣,她強作歡顏,說:“那太好了—王老師在家—那就好—她的手藝肯定比我強—”
滕教授也沒替老婆謙虛,只匆匆說:“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有空再聊—”
但剛過一會,陳靄還沒從失業的悲痛中拔出腳來,滕夫人的電話又到了:“陳大夫,你今天能不能來?”
“呃—我—-呃—-滕教授剛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你—辭掉了一份工作—你家—呃—現在—不需要我—-做飯了—”
滕夫人一聽就生氣了:“陳大夫,你別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