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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尚不明朗的競技體育生涯,本以為遠去的傷痛也再次復發。
痛苦的、卻也現實的,是她不得不苦惱的。
我現在該說點什麼才能顯得足夠像是可憐小狗呢?
十六夜正在苦惱。
說實在的,她從來就沒怎麼憂愁過游泳的事。哪怕當真在競技體育中經歷了痛苦與懊惱,一貫樂天的性格也不會把這點灰暗的情緒刻在心中——就連時間迴圈如此不思議的事情,她都能心平氣和(姑且)接受,更何況是游泳這點小事!
於是,十六夜腦袋空空,根本想象不出失意的游泳運動員該是怎般模樣。就算是在心中說著“我現在是個未來灰暗前途渺茫的游泳健將我真的好苦惱呀”,還頗有耐心地重複了十幾遍,她依舊沒能誕生半點靈感。當然也不能口不擇言隨便亂說,要是不小心脫離了精心編造的可憐形象,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演戲什麼的,原來一點也不容易啊。這麼想著,莫名覺得肥皂劇主演的糟糕演技也情有可原了。
不過她還是希望爛演員別出現在熒幕上隨意荼毒觀眾的眼睛。
沉默了很久,也許也沒有那麼久。失去言語的空白時間顯得尤其枯燥。十六夜動了動唇,像是要對他說點什麼,卻好幾次猶豫著,話到嘴邊又悻悻停下了。
“松岡前輩……”她鼓起了勇氣,儘管話語仍微弱得彷彿呢喃聲,“已經規劃好自己的未來了嗎?”
毫不猶豫地,他點了點頭:“嗯。”
“讓我猜猜,前輩肯定打算成為職業選手吧?”
“沒錯。”
“猜得這麼準,我很厲害吧?”
十六夜的臉上浮起一點小小的驕傲。原先的那些陰霾,好像也快要消失無蹤了。
她的情緒似乎總是鮮明的。
認識了不過數日而已,松岡凜當然不可能斷言說自己多麼瞭解十六夜,也不會魯莽地認為她的心思一眼便能看透。但她不經意露出的或狡黠或偷笑般的小小表情,總讓人忍不住揣摩她究竟在想著什麼。
“前輩想好要去哪所大學了嗎?大學也是‘未來’很重要的一部分。”她翹起小腿,在空中晃悠著,“前幾天聽到社團的同級生在聊大學的話題,討論著如果要繼續游泳的話,哪幾所大學的游泳隊最出彩。她們說得一本正經的,真的把我嚇到了!”
她誇張地抖了抖身子,彷彿真有這麼膽寒似的。
“明明大家才一年級,離畢業和大學都那麼遠,卻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