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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看她像一尊僵硬的石像,凝固成宿命的絕望。
沒有風的囚牢,只有淚水跌落的微聲。
許久,他動了一下,伸出一截枯樹般的肢體。或許這曾是一隻靈活而穩定的手,此刻卻變成斑駁焦爛的一團,再也看不出半分原先的痕跡。林伊蘭無法移動分毫,眼睜睜看著它探近,接住了一滴墜落的淚。
不知過了多久,她用盡全部意志,吸著氣握住了那隻不成形的手。幽冷的地牢深處,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泣。
地牢出口衝出了一個纖細的身影。臉頰淚痕斑斑,制服沾滿了髒汙的油漬,林伊蘭撲到角落近乎抽搐地嘔吐,顯得異常痛苦。
廊下等候的男人沒有動,抽著煙冷冷地看。直到她停止嘔吐開始喘息,周圍漸漸有衛兵探問,他才擰熄了煙,走過去扶住她的腰,“很難受?先忍一忍,我送你回去。”
親暱的語氣讓一旁計程車兵知趣地退開。林伊蘭抬起頭,散亂的眼神逐漸聚攏,本能地掙了一下,被他強行箍住。
“聽話,我親愛的未婚妻,這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戲謔式的勸慰隱藏著警告,她垂下眼,沒有再掙扎。
把她帶回宿舍,鎖上門,秦洛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你太激動,先把情緒冷靜一下。”不復喬裝的溫柔,話氣只剩命令式的冷淡。
林伊蘭一直沒開口,對峙良久,秦洛打破了沉寂。“你懷孕了,對嗎?”秦洛既不激動也不惱憤,毫無半點感情地詢問,“孩子是地牢裡那個男人的?”
握住水杯的手痙攣了一下,林伊蘭抬起頭。
“別像母狼一樣看著我。”秦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煙盒,“我可以當什麼也不知道,讓訂婚儀式照常舉行。”
林伊蘭沉默,秦洛繼續說下去,“甚至可以宣稱孩子是我的,作為我的長子讓你生下來,視如親生一般養育。”
“條件?”他當然不會僅是個大方的好人。
“殺了那個男人,我不希望他活著。”秦洛陰沉下來,盯著她的眼神帶著無法描述的憎恨。
殺死……菲戈?林伊蘭指尖開始發抖,險些捏不住杯子,“為什麼?”
“難道你認為理由還不夠充分?”秦洛嘲諷地反問,目光掠過她的小腹,“殺了他,而後本分地做秦夫人。我保證善待這個孩子,這已是超乎想象的讓步。”
“……為什麼讓我……”
“因為林公爵要他活著,而我想他死。”撕下溫文有禮的面具,秦洛顯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