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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耐,“你可以選擇究竟聽誰的,我想你明白一旦公爵發現,絕不會讓你有機會生下他。”
長久的靜默後,秦洛拉開門,“我給你一星期考慮,你該清楚時間不多了。”
門開了又合上,房間只剩她一人。林伊蘭環住身體,無法遏制地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臂上傳來推搡。林伊蘭眼中映入安姬的臉,她緊張地喚著什麼,隱約聽到片斷的字句,林伊蘭掙扎著握住下屬的手反覆乞求。
“不……不要軍醫……求你……安姬……不要……”破碎的請求尚未得到回應,她已支撐不住身體,在高熱中昏迷過去。
凌亂的夢境猶如地獄,時而是熊熊燃燒的火刑柱上焦黑扭曲的人體,時而變幻成陰冷濁臭的水牢。恐懼猶如附骨毒藤纏繞著林伊蘭,直至她落入黑暗的深淵。
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永遠不再醒來。可惜神靈並沒有仁慈地回應她這一請求,當神志恢復,林伊蘭回到了比噩夢更糟糕的現實。
“長官!”安姬的面龐從模糊漸漸清晰,似乎鬆了一口氣,露出喜悅的笑,“您終於醒了,這場高燒真可怕。”
可怕?不,可怕的不是生病。
安姬扶起她,在她身後墊上軟枕,又端過水杯協助她喝藥。
“您堅持不肯請軍醫,我只好拿了藥讓您靜養。您已經昏迷整整兩天了,再不醒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您額上的傷我替您包紮過,傷口有點深,可能會留下痕跡。”
安姬沒有問她傷口的來源,也沒問她突然病倒的原因,只細緻地提醒,“鍾斯中尉來過,我想他看了可能會堅持叫軍醫,所以代為推託了,等您康復後最好前去致謝。”
“謝謝。”她的聲音仍殘留著高燒後的嘶啞。
“這不足以回報您曾給予我的幫助。”安姬清秀的臉溫暖而真誠,“您太憔悴了,這一陣該好好靜養,中尉囑咐您多休息幾天。”
林伊蘭恍惚了一陣,被子下的雙手環住小腹,輕輕合上了眼。
窗畔的人沐浴著柔暖的金陽,淡漠的眼睛空無一物。
安姬暗暗嘆了口氣,“長官,您的信。”沒人清楚長官被將軍叫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安姬不敢多問,私下卻禁不住擔憂,只希望家書能讓長官心情稍好。
林伊蘭執著信的指尖被陽光映得透明,忽然一顫,薄薄的信紙沒能拿住,落在了膝上。
請假超乎想象地順利。她的假期已全部用完,按理不復獲批的可能,鍾斯中尉卻看也不看就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