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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事情,你都要拉扯他一把……”老人抓住了嚴鴿的手,再也不肯放,就好像在危機四伏的驚濤駭浪中抓住了錨繩,蒼老混濁的淚水流過面頰,滴落在嚴鴿的手背上。
“老媽,怎麼又哭?”孟船生闖了進來,掃了一眼條几上的香案,過來攙扶母親,“你怎麼回事嘛,鴿子姐和玉堂姐夫到咱家,弄得哭哭啼啼的,本來是高興事兒,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是治喪出殯呢,飯菜都上桌了,你老還得坐正席哩,要是再哭下去,這飯局不是全攪了嗎?”船生說話間透著火氣,頗有些反常。在嚴鴿眼裡,船生是大孝子,對母親向來言聽計從,今天竟然如此出言不遜,實屬意外。再看乳孃,強忍著滿腹的酸楚,摸著條几的邊沿,在舅舅的像前雙手合十,施了一躬,而後扶著嚴鴿,顫巍巍來到了外屋的前庭。
前庭很大,周圍全是花格式的玻璃窗,窗外的木架處有一個很大的鴿子籠舍。時近黃昏,歸巢的鴿子正在裡邊嘰嘰咕咕地叫。這時桌上的飯菜已準備好,船生還特意擺上了酒,把老人扶上座。吃飯間,船生為逗老人高興,講起了自己和劉玉堂出國時鬧的笑話,說到一家大飯店應邀出席晚餐,侍從把劉玉堂引到隨從席,把自己奉為上賓。乳母問這是為什麼,船生說,那天我走前邊為劉市長開門,他謙讓著非要自己開門,我就大搖大擺進去了。在外國門童的眼裡人家是從行為和眼神判斷主僕的。劉玉堂說,從眼神上他看出了你什麼,孟船生答道,大概以為我是個海盜首領。兩人都大笑起來,乳母的臉色卻愈加難看起來。
這天晚上,在劉玉堂、孟船生趕往市內的時候,嚴鴿佯作感冒頭痛,和乳母睡在了一起,待小保姆睡熟了,老太太跟她傾訴起滿腹的心事。
原來,乳母認為宋金元死得蹊蹺!
早在宋金元遇難之前,甥舅倆就鬧翻了,據說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宋秀英開始不信,後來聽到孟船生回家來就唉聲嘆氣,打問緣故,船生說舅舅不信任他了,削了他的權,要把他攆出巨輪集團,還要把家當交給一個姓盛的女人掌管。宋秀英聽後苦勸說,舅舅有恩於咱全家,你又是他的下屬,一定要忍一忍。可從此以後,她就提心吊膽起來,因為她深知兒子的倔脾氣。
就在透水事故那天夜裡,孟船生慌慌張張跑回家,說舅舅死了。開始說他是失足跌進坑道摔死的,後來又說是被塌方的石頭砸死的。
“你懷疑他害死了舅舅?”嚴鴿問道。
“我不敢想啊,鴿子。可又怕這是真的呀!”老人疑懼交加地說,“就在他舅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