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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香菸繚繞的地方看去,只見條几上放著兩個牌位和遺像:一個年輕一些的是乳母的丈夫,早年去世,嚴鴿還依稀記得。還有一個年長些的正是孟船生的舅舅,小時候老是領著她和孟船生去玩,現在竟也作古了。遺像前精緻的小銅香爐內,插著三炷香,淡藍色的煙正絲絲縷縷飄然而上。
嚴鴿扶老人坐下,就勢依偎在她的懷中,只聽老人說:“鴿子,從小看大三歲至老,你算出息了,可偏偏又當了個公安局長。”說完這句話,老人神情竟有些悽楚。一直以為乳孃是喜極而泣的嚴鴿此時終於覺察出了異樣,只覺得老人用手慢慢扶正了自己的臉,十分清晰地問道:
“有一天你兄弟犯了法,你會不會抓他,抓了以後能不能給他減罪呀?”
嚴鴿一時語塞,想了想說,“娘,你還記得吧,我倆小時候玩官兵捉強盜,他老是被我捉著,就說:‘騎大馬、挎洋刀,問問警官饒不饒?’我就故意說,‘不饒不饒就不饒。’你在旁邊說,‘能饒也不饒,鴿子替我多管教。’”
乳母搖頭說:“那是你們小,玩遊戲哩,我現在是跟你說正經話,你咋給我打哈哈呢?”
嚴鴿答道:“娘,你問的也不對嘛,船生現在是省裡有名的民營企業家,事業這麼紅火,市裡領導也很信任他,就說玉堂吧,做啥事都要把他帶上,今天還幫助政府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呢。”乳母聽了把臉沉了下來,半天沒有做聲,她的喉頭裡彷彿積鬱著很多的話。
“鴿子,你變了,變得學會哄你乳孃了,淨揀好聽的話來騙我呀,我的眼雖看不清了,可這心裡像明鏡一樣,這老話怎麼講,知子莫如母哇。”話未說完,眼淚又要流下來,嚴鴿慌忙接過老人手中的手絹幫助拭淚,發現這手絹竟然皺巴巴的,滿是淚水的痕跡。只聽乳母又在抽泣。
“我上輩子八成作了孽,上天就來懲罰我呀,真是要把我這心剜下來,再給一刀一刀往下切啊。你說這金子埋在山底下安安生生的,人也都好好的,怎麼挖出這金子,啥都變了呢?好的成了壞的,親的成了仇的,活的成了死的,富了倒比過去活得苦呢,唉!”乳孃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傷感地搖頭。
“我熬寡三十多年,就是為了船生不受欺負,平平安安一輩子。現在雖說有了錢,可每日都過得心驚肉跳的。我老是做夢,夢見的事情都不吉利,天明醒了,不知道這夢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就是怕船生會有這一天,鴿子,你可要好好管著他,不看我哺養你的分上,就衝你父母親在天之靈的面子上,你也得答應我,不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