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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圓沒有辦法,思量了再三,只得把這獸面佩裝進袖袋裡。
大酒甕子並排在跨院裡放著,幾個小廝蹲在一旁看守,見她來了忙起身呵腰,叫了聲四姑娘。
清圓頷首,過去檢點封口,牛皮紙扣住甕口,拿細麻繩仔細綁著,乍一看真像裝了滿罈老酒似的。裡頭銀兩多少她並不關心,錢財不是她經手,她絕不會拆開看,只道:“老太太吩咐預備車馬,把罈子搬上車,拿油布蓋嚴實了,別露一點在旁人眼裡。”
一個小廝道是,撒腿去預備了,她轉頭問剩下的人,“才剛有沒有人來過這裡?”
小廝們想了想道:“老爺帶著兩位客人來過,只說這是上好的江南美酒,回頭送到客人府上,請客人品嚐。”
清圓明白過來,那兩位客人想必就是沈家兄弟。老太太安排她來,果然不是隨口吩咐的,先前在夾道里遇上沈潤也不是巧合。送了錢財再饒一個女兒,謝家這回的手筆實在大得厲害。
可是老太太沒有想過,如此不明不白,就算人家領了這份情,謝家面子上過得去麼?還是小小庶女名節其實不那麼重要?萬一被看上了,就算掙不得正頭夫人的名分,做個妾也是好的。
清圓想起先頭夾道里的際遇,由不得一陣惡寒。這沈潤怕也對他們的安排心知肚明,清圓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渺小可憐,叫人這麼擺佈來擺佈去。沈潤也算是個君子,縱然酒氣上頭,到底沒有對她怎麼樣。倘或趁著月黑風高做出什麼不雅的事來,誰能為她做主?恐怕老太太會樂見其成,三兩下把她收拾起來,直送進指揮使府上去吧!
她從跨院裡退出來,挑著一盞燈籠走在夾道里。月色悽迷,兩邊的高牆震盪出她的足音,一時心裡惘惘的,不知該何去何從。是命不好,難以脫離這樣的人家,以前只當自己可以不用像其他女孩兒一樣,巴巴盼著婚事改變命運,現在看來,心氣再高,也逃不出這樣的安排。
復嘆了口氣,眼下只好暫且守拙,等老爺過了這個難關再說。一旦有了好前程,老太太就忘了她了,也許又轉了風向,正經拿清如去聯姻了。
只是這玉佩可怎麼辦呢,沉甸甸裝在袖籠裡,走一步便在她腿上撞一下。那位指揮使確實是醉了吧,前天看著那麼自矜自重的人,不像外面浪蕩的公子哥兒。或者等明天,等他酒醒了,再把東西原樣奉還,只要兩清了,就不必提心吊膽了。
清圓到底年輕,關於這種事沒什麼經歷,想得也沒那麼複雜,她開解了自己一回,很快便雲開霧散了。腳下匆匆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