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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正經說話還不成嗎。”
清圓心裡卻知道,這個人骨子裡就不正經,你義正言辭的指正最多能維持一盞茶的工夫,再往後便又死灰復燃了。
然而還想從他口中探聽些訊息,他拽住她衣袖的分量很輕,輕得如羽毛拂過心上。清圓重又坐了下來,“那個梁翼若是將扈夫人招供出來,殿帥打算怎麼處置?”
沈潤收回手,指尖捏著精瓷的杯子轉了轉,看那潮汐般的曲線爬滿杯壁。這果子酒雖淡,香味卻醇厚得很,她不喝,他也不去勸,只抬眼看向她,“我想問問四姑娘,你有什麼打算?”
燈下的女孩兒顏色驚人,那淡淡的一層金色染上她的眉眼,連眼角眉梢的踟躕都別具風情。
她將一條手臂放在桌上,細細的腕子有五色的碧璽手串點綴,不似那些戴金戴銀的華美,有點玲瓏,又兼具少女的可愛心思。她應當很猶豫,五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最後才道:“要是論我的心,她早前害了我娘,又來害我,我恨不得立時叫她血債血償。可這回的事,到底雖有計劃,未能實施,我還活著,就算事情鬧起來,謝家也不會白放著不管。當家主母陷入這樣的官司,於謝家的名聲是極大的損害,老太太就算想盡辦法也會撈人,我若是不依不饒,回頭又弄出個陷害嫡母的傳聞來,就得不償失了。至於那個小廝,本是家生子兒奴才,主子錯手殺了他,至多杖一百,罰些銀錢罷了,喪家不追究,事兒也就過了。”她說著,嘆了口氣,“全是因為我死裡逃生,戲沒能唱起來,沒法子整治死她。”
沈潤聽了一哂,“倘或你死了,兩條命換她一條,上算麼?還是活著的好,活著看她身敗名裂,她哭你笑,在她面前笑,不是更痛快麼?”
清圓聽他這麼說,倒果真笑起來,“殿帥說得很是,我原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就此便宜了她,又心有不甘。”
他放下酒盞,替她布了菜,“四姑娘別光顧著說話,嚐嚐我們小灶上的手藝。這是新來的江南廚子現做的,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清圓這才夾了一筷鹿脯絲,細咂摸一番,點頭道:“是這個味兒,我們橫塘的菜色偏甜些,也講究濃油赤醬。殿帥府上臥虎藏龍,上哪裡踅摸了這麼個好廚子呀。”
沈潤但笑不語,自然不會告訴她,這廚子是從上京最大的菜館裡挖過來的。他一向有深謀遠慮,她出生在南方,對老家的菜色總有眷戀,將來成了親,像芳純一樣懷了孩子,想吃南方菜了,有現成的廚子,可以免於周折。
只是這話不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