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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夫人緩緩搖頭,“這條路既走不通,那就換條路走。我想起觀察使陶成器的夫人早前認了老太太做乾孃,她和丹陽侯夫人是沾著親的,越性兒託了她,比託知州夫人還強些。”
彩練思量了下道:“觀察使夫人,早年不是差點嫁給老爺嗎……”
扈夫人有些尷尬,叱道:“八百年前的事了,如今各自有兒有女,還翻那老黃曆做什麼!”
彩練一疊聲應了,訕訕笑道:“是奴婢失言,太太別惱。那挑個日子下了拜帖,太太同她當面說,不愁她不答應。”
這樁事一直懸而未決,清如那頭又為這個使性子,扈夫人也急得很。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回稟了老太太,藉著老太太想幹閨女的名頭登了觀察使家的門。閒談中有意無意提起兒女婚事,又有意無意提起如今升州勳貴,話鋒自然轉到丹陽侯嫡子身上。觀察使夫人是個熱心腸,當即表示這事由她去說合,扈夫人笑得很含蓄,“還是要看緣分的呀”。
當然緣分這種事,從來是可以促成的,幾日後三爺正鈞的婚事又是個好契機。李從心和謝家兄弟都有交情,自然要來喝喜酒,加上正則有意撮合,找了個機會,便正式將清如引薦給了他。
李從心在外很有些風流的豔名,但與正經人家的姑娘往來一向既多情又守禮。到底橫塘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萬一越了界,名聲便實打實地臭了,若沒有打算上外頭闖蕩,就還得仔細把握分寸。於是客客氣氣向清如作揖,管人家叫“二姑娘”。
正則故作驚訝,“叫清圓四妹妹,叫清如二姑娘,我們一家子,你還分出個親疏來不成?”
李從心笑了笑,倒也沒有反對,左右瞧了一圈不見清圓,便問她怎麼不在。
“她今兒身上不好。”清如答了,暗自慶幸那丫頭病的是時候,也好有別人的立足之地。果真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多處的,也就半天的光景,愈發覺得這位貴公子既隨和又風趣,她也順理成章地,把對他的稱呼從三公子轉變成了淳之哥哥。
那廂前院鼓樂笙簫賓客盈門,清圓在淡月軒裡餵魚看書,消遣時光。
光陰在這裡,似乎運轉得特別慢,花廳子下面有條三尺來寬的小渠,渠水是活的,雨天積攢下來的雨水都洩到那裡去,晴天的時候自緩緩流淌。幾片海棠的花瓣落進水裡,粉色如甲蓋般薄脆的倩影隨水顛沛浮沉,她一個人趴在欄杆上看,也能看上半天。
春臺託著一碟精巧的壓花點心進來,擱在清圓跟前說:“姑娘人不去,我就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