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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嘉柔像是料到了,委婉拒絕,“衛郎君,大將軍日後替阿媛擇婿,不是我能置喙的。”
衛會哈哈大笑:“大將軍如此寵愛你,”說著眼睛裡猶如針冒,話鋒生硬一轉,“你怕是早忘記了有人曾為你注書,還有玉翎管,你丟掉的玉翎管。”
見他雙眼幾乎噴火,嘉柔臉上的寂寥一掠而過:“枉你跟蕭輔嗣知己一場,他注書,是為開宗立派,恰如文帝所言,是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你說的注書為我太小看了你的故友。縱然我有幸蒙他青睞,可他心裡我相信絕不僅僅有兒女情長,衛會,我知道你為他不平,”她眼中一黯,“我來洛陽後,見人不斷死去,年長的,年少的,春天那場瘟疫半夜總聽到有人在哭,你說人又能如何?我沒忘記他,很多人我不說不代表我忘了,你難道天天把他掛嘴邊嗎?”
眉眼還是美如畫,衛會注視著她,竟被駁倒,他那顆少年的心忽就躁動不息,好似意識到嘉柔與往日不同了,早晚有一日,她不再是少女,他也不再是少年,唯獨蕭輔嗣永遠年輕,在北邙山下,白骨明燦。
他許久沒覺得悲傷過了,恨恨把嘉柔一瞪,扭頭就走。
過了幾日,東關大敗的事情傳遍洛陽城,諸葛誕等幾人晝夜兼程,善後一過,即刻奔赴洛陽。
駿馬載著幾人,不急面聖,而是先往公府來。到了府前,紛紛下馬,將兜鍪一脫,抱在胸前,佩劍頂著甲冑稀里嘩啦地響,被人引進聽事。
桓行簡居上座,聽了通傳,眼皮都沒撩一下,旁邊,虞松幾個正襟危坐,各自忙碌手底的成堆文書。
人進來,嘩啦啦按次序跪了,桓行簡眼睛在手中書簡上,輕輕一翻,過了那麼會兒,才淡淡道:“都起來罷。”
桓行懋那雙眼早在他身上滾了幾番,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大將軍又清減了。他帶頭,幾人七嘴八舌搶著認罪,皆往自己身上包攬。衛會手底不停,他向來擅一心二用,覷了幾眼,便像只機警的狐狸豎起耳朵等桓行簡的動靜。
大將軍果然是大將軍,沒有拍案而起,沒有狗血淋頭,桓行簡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命後廚為將軍們接風洗塵,輕描淡寫道:
“我不聽公休之計,圍城打援,才招致今日大禍,此我之過,爾等何罪?”
諸葛誕瞠目結舌地看了看他,旁邊,本該還有毌純王昶兩個。只是東關的軍報送往上游武昌,估摸著他得晚些時候才退兵了。
幾人都捉摸不透桓行簡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從眉到眼,皆錯愕不已,張口欲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