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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簡手一揮:“不必再說,將軍們在前線為國家出生入死實在辛苦,不過,主帥難逃其咎,安東將軍,”他眸光一轉,落在桓行懋身上,給衛會打了個眼風,開始口述旨意,桓行懋已經沉默出列。
“安東將軍身為督軍,瀆職失守,著免去都督削爵位。”
衛會筆走龍蛇寫著一手的好字,人一怔,心裡隨即可惜,若這一筆筆記的是功勳就好了。他起先略覺不安,身為主戰派,大將軍會不會怪罪自己此刻是柳暗花明了。
喪家之犬般的軍隊灰頭土臉的回了洛陽城,這一路,重傷者死在半道,就地匆匆掩埋。三軍無顏告廟,當初夾道歡送的百姓,皆換作了一聲迭一聲的哭號。
本朝例制,遵古法,早朝聽雞鳴而定。桓行簡起身時,嘉柔睡眠亦淺,揉著兩隻惺忪的眼強打起精神為他一層層穿戴朝服。她困得呵欠連天,蹲下給他束腰時幾乎要睡著,他笑,把人一推,自己戴好頭冠,對著銅鏡略作打量:“劍給我。”
從劍架上取了劍,沉甸甸的,嘉柔這才清醒幾分。劍履上殿,贊拜不名,是大將軍的特權,她知道東關的將軍們回來了,遲疑幾日想打聽毌純一部,沒好意思開口,主力慘敗,偏師總歸難能落個好。
“毌純已燒屯退兵,昨日剛至洛陽下榻在官舍,今日與朝,等下了朝,他詔命在身恐怕也不能耽擱,你有什麼要送的,送到官舍好了。”桓行簡從鏡中一窺她的臉,將她那點小心思點得明明白白,嘉柔一喜,面上睏意頓消,臉頰上那梨渦難得盤旋不散,向他道謝。
等桓行簡人走出去,嘉柔想起朝會,方大夢初醒般追出來,趿拉著鳳履,有些焦急地看他:“大將軍今日朝會,會不會……”
她打算好了,若他平安無事再提阿媛的事。若不好,可能什麼事都不必提了。桓行簡握住她肩頭,微微一笑:“外頭冷,進去吧,我自有道理。”
“朝廷會很嚴厲處罰那些將軍嗎?”嘉柔脫口而出,問完,低下頭不語了,桓行簡一笑,“我知道你擔心你毌叔叔,不會,責任都在我,與諸將無關。”
嘉柔驚訝抬眸,不想他當真一己承擔地如此利索,一時間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了。渾渾噩噩走回屋裡,靜坐片刻,開始收拾東西。
這件事,使得整個洛陽城猶如一口架在火上的大鍋,輿情時不時添把柴,吹口氣,鍋裡的油滾滾沸沸,今日朝會勢必要讓油徹底燒起來。
雞鳴二遍,巍峨宮殿從夜色中甦醒,鐘聲陣陣,平日離皇城遠不太熱衷上朝的文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