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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沒見,老袁越發囉嗦了。
短短一碗水的時間,他又在那叨叨嶽定唐下山不回的一百個可能性。
“你說他這一趟圖啥,救了咱們,半點好處也沒有,那些珍寶他又拿不到一個子兒,雖說他是岳家少爺,不缺這些,但佛塔有多扎眼我是知道的,保不準天皇老子也得心動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我還是下山去瞅一眼吧!”
“那你怎麼辦,這裡就你一個,等會兒他殺個回馬槍,帶著人找上山來,你豈不是被包了餃子?”
凌樞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把空碗往他面前的稻草堆一扔。
“我想吃燒雞了,你別吵吵了,趕緊打野雞去!”
老袁瞪圓了眼:“老子都傷成這樣了,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凌樞:“不給你找點事做,我怕我耳朵得報廢了,不是我說,老袁,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跟個老孃們一樣婆婆媽媽,是不是上年紀了?”
老袁大怒:“老子就比你虛長三歲,三歲懂不懂,你會不會數數?!”
他從前也是個暴脾氣,這幾年在關家扮演他兄長的影子,估計是憋壞了,這會兒遇到個故人和兄弟,表皮下那些真性情通通暴露,再不做半點掩飾。
凌樞卻是不怕他吹鬍子瞪眼睛的,兩人在軍裡的時候,連架都沒少打過,現在的交情大半都是打架打出來的。
只是時過境遷,現在再讓他們動手,估計也是打不動了,唯有動動嘴皮子。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跟頭豬一樣,又沒養出幾兩肉,豬都比你能耐,起碼還能賣錢,你能做什麼!”
話雖如此,老袁還是出門去了。
這廟裡雖然暖和,但待久了還是煩悶,他不像凌樞那樣懶惰又怕冷,寧可一瘸一拐也要出去透透氣。
凌樞打了個呵欠,也不管他,悶頭就要繼續睡。
不知怎的,翻來覆去,卻有些睡不著了。
腦子裡亂紛紛的,一會兒是嶽定唐拿槍指著他的那一幕,一會兒是姓岳的把他按在牆上親,一會兒又是自己劫後餘生,跟他肩挨著肩靠坐在地上,才過去沒多久,現在卻像做夢一樣,現實與虛幻交錯,他自詡聰明,卻也難免像常人那樣生出點患得患失。
胸口灼得難受,剛退下的溫度好像又升上來了。
凌樞覺得自己以前根本不是這樣傷春悲秋的人,誰不知道十里洋場的凌大少風流倜儻,桃花朵朵開,別人都是去舞場給舞女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