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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跳一支舞,還有舞女上趕著給他送東西,不收還不行,從來都是他左擁右抱,挑三揀四,別人被他看一眼笑一笑都小鹿亂撞,巴不得把全世界都雙手捧上來,哪裡能料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還有轉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
這估計就是他跟老袁說的報應。
胡思亂想入夢,連夢境也是亂七八糟的。
凌樞睡得後腦勺隱隱作痛,迷迷糊糊又被香味給喚醒。
居然是烤雞的香氣。
還有低聲的交談,不止一個人。
凌樞翻了個身,在將醒未醒之間徘徊,眼睛半睜半閉,正好看見嶽定唐抬步跨過門檻,身後是漫天的彩霞,紫藍紅黃,漸進之後又氤氳交錯。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心底自然而然浮現這兩句詩,彷彿清風拂去迷霧,圓月洗淨世間一切鉛華。
老袁那些絮絮叨叨的話,也許沒有入心,卻也進了耳朵,撼動病痛猶豫的意念,在夢裡也未嘗沒有過捫心自問的動搖。
但所有動搖,都在見到來人的這一刻,煙消雲散,雪霽天晴。
即使歲月還遠遠沒有太平靜好,內心卻已然得到救贖。
“好點了沒有?”
嶽定唐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他面前,先問病情,再看神志。
凌樞含糊答應一聲,懶洋洋地放鬆下來。
嶽定唐只當他身體又反覆了,皺起眉頭,朝正在給老袁縫合傷口的醫生道:“能不能先給他一點止痛藥?”
“我剛才探過了,他沒燒,情況還好,等我給這位先生做完了,就馬上給他醫治。”醫生頭也不抬道。
換作老袁,估計找個中醫老大夫就上來了,嶽定唐找的卻是西醫,畢竟他們這幾個人,要麼是摔傷,要麼是槍傷,動手術消炎止痛,還是西醫的手法見效更快些。
老袁的情況尚好,掉下山崖的時候被樹木擋住,骨折錯位不算嚴重,吃了消炎藥用木板固定住,一些外傷縫合一下,擦擦藥,十天半月也就能痊癒了。
嶽定唐覺得凌樞的情況有些麻煩,在後者褲管被捲起時,看著醫生嚴肅的表情,未免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槍傷之後還挪動了,會不會對骨頭有影響?”
醫生沒吱聲,抿著唇,低頭翻那些血肉模糊的組織。
嶽定唐從來沒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暈血。
而且只暈姓凌的血。
剛才他看見醫生給老袁清洗傷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