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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到了這一日深夜,疏長喻趕去了營中去問, 才知道景牧帶兵出征了。
他如今傷好了一半,痂結得厚實,已經不影響日常行動了。也許是前陣子自己困守湖州時, 那傷裂開多少次他都顧不上,現在這點疼對他來說, 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可他到了軍中,無論問哪個將領, 他們都諾諾地不說景牧去哪兒了。
可疏長喻並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略微一查,便發現景牧帶來的兵活活少了一半。這再問, 那些將領便不得不說實話。
那個五大三粗、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小心翼翼道:“疏大人, 您可別告訴將軍是小的說的,將軍打人的軍棍可是疼的很。”
疏長喻聞言冷笑:“為什麼不告訴我?帶了一半的人走,除了去打仗, 只能是投敵了。”
說完,他走上大帳中間的位置,坐下後問道:“幾時出的徵?為何走得這麼急, 都未事先定下, 還要瞞著我?”
眼看著反正兜不住了, 那將領便全告訴了疏長喻。
疏長喻聽到這話, 眉頭越皺越深。待這將領同他說完,疏長喻抿著嘴,半天未有言語。
景牧不知卓仁嶽的心性, 疏長喻同他對峙的這麼久,已然將他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此人有勇無謀,打下這麼些州郡完全靠著手底下那些餓紅了眼的災民。
之前自己同他對峙,可謂陰了他好多次,可這人也從未有過這般喪失理智,乃至要將軍中之人坑殺了。再者說,糧草本就有重兵把守,那些才入伍的新兵蛋子,有什麼本事燒糧草?
疏長喻忽然一愣。
他之前便猜測,卓仁嶽身後有朝廷內鬼。莫不是說……此事有詐,實則是為了騙景牧渡河,以甕中捉鱉,將他圍殺在黃河以北。
疏長喻驟然起身。
是了,景牧一路加急趕來,只顧著自己的安慰,對卓仁嶽自然是知之甚少。而疏長喻因著手下人少,才不得不防備這些細枝末節。如今黃河以北是卓仁嶽的根據地,那邊兵匪眾多,景牧定然會寡不敵眾。
疏長喻吩咐那將領道:“你們景將軍如今有難。現在立刻清點士兵,留下湖州本地衛戍部隊並兩萬人馬,其餘皆隨我連夜渡河。”
那將領聽聞景牧有難,連忙手忙腳亂地應是,衝出去下達命令。疏長喻站在座前,拳頭緊緊地收緊。
他在心中咬牙罵道,沒出息的狗崽子,原以為你三年長進不少,如今看來仍是原地踏步。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