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重要的口信及一籃晾洗的衣物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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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繼續晾她的衣服。她拉住籃子裡的一條毛巾,或許它和其他衣物攪在一起了,因為她的臉由於煩躁而扭曲起來,同時猛力一拽。她把它扔在晾衣繩上,又從口袋裡順手掏出兩個夾子,把它們啪啪地夾在毛巾上。
“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不知道。”她沒看我就回答道,“我不清楚。”
頭頂上空,一群海鷗翱翔飛過,發出一陣喧譁。其中一隻嘴裡有個大東西——一塊麵包,我想——它發出野蠻的吵聲,聽起來就像“走開,走開”。其他海鷗圍著有面包的海鷗打轉盤旋,一邊喊著“嗬嗬嗬”。我們倆都抬眼一瞥,莫琳和我。“該死的臭鳥,”莫琳說,“都是害蟲,真的。”她非常尖銳地看著我。攫住我的那雙眼睛瞪得很大,很狠,並非如我預期的那樣,被悲傷折磨得疲倦不堪,而是眼中帶刺,充滿悲傷的控訴。那時是夏末,但我的脊柱一個激靈。我發現我不敢回望她的注視。“你要什麼?”她說。
匆忙中我問她,能否帶個口信給你。我告訴她,你在啤酒廠裡被捲進一些麻煩事裡。都處理好了,我說。她沒必要擔心。我本不打算說出整個故事,但鑑於她不講話,鑑於她只是用那種憤怒的疏離表情看著我,我就倒出了一切。我本希望以某種方法打動她,期待她的同情,但她越是不講話,我告訴她的就越多。我解釋說,你打碎了納比爾的寶貝東西,我擔下了過錯,不得不離開金斯布里奇。悲慟讓人們做出可怕的事情,我說。即使我說著這話,心裡仍覺得荒謬。我又是誰,憑什麼對她遭受的駭人的喪子之痛講這些陳詞濫調?
她一直盯著我,冷眼旁觀。我注意到她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我遞出花束。“請收下,”我說,“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
“我真的非常抱歉。”說出這些話時,我開始哭。這是她最不需要的東西,我敢肯定。我試圖擤鼻涕,讓眼淚被輕鬆帶過,但我能感覺到她在看著我,我會說,她心裡有些東西變柔軟了。或許她需要有一個人哭出來,才能進行某種真正的談話。
莫琳走上前來。她停在大門的一側,而我待在另一側。現在我們距離很近,我能看到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她明顯沒怎麼睡覺。“為什麼?”她說,“你為什麼要抱歉?又不是你的錯。”
我就快要尖叫。“求你了,”我說,“收下它們吧。”
莫琳接過花,稍微碰了碰蓬鬆的白色花瓣。“死人的花。”她低聲說道,苦笑了一聲,就好像這笑話只是說給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