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重要的口信及一籃晾洗的衣物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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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聽的。
“你就是奎妮·軒尼斯,是吧?”
我懷疑她有沒有聽到我對她說的任何話。我說:“你能告訴你丈夫,我來道別過嗎?”
她一開始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苔綠色的眼睛攫住我。“我猜你愛上他了。”她的聲音很安靜,很剋制。我的感覺則完全相反:臉燒得厲害。
莫琳沒有退讓,也沒有把目光挪開。
“其實他知道嗎?”
“不。完全不知道。我永遠不會——”我沒有再往下說。我說不出口。
“噢,”她喃喃地說,就好像我已經不由自主地告訴她整個故事了,“好啊,把他帶走吧。要是你想要他的話。到屋裡去。幫他打包。去吧。”她往回瞟了一眼,看了看那些漂白的窗戶。然後她那雙瘋狂憤怒的眼睛回到我的身上。“去啊,”她唾棄道,“走啊。”
我徹底蒙了。有一個你和我的畫面,肩並肩,你戴著駕駛手套,我坐在乘客座位上,我無法自控,開始發抖。儘管樹葉已經開始移向,我們仍站在陽光裡,莫琳和我。但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有冷。冷進我的手心,我的面板,我的髮間。我被徹底冷透了。“要不,還是我走,”她尖刻地笑著說,“那樣怎麼樣?那樣更合你的心意吧?”
她轉身,朝晾洗衣物大步走去。她把我的花扔在籃子的最頂上,之後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彎下腰去,溫柔地拎出一件T恤。我馬上認出它來。那是戴維的一件T恤。她把它掛上繩子理平時,臉部第二次柔軟下來,就好像他在衣服裡面,而她在幫他檢查摺痕。
那時我意識到,她的悲痛像天空一樣無垠。那是一種形式的錯亂,但又不是,因為她只剩下錯亂。無論莫琳走到哪裡,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看什麼,她的缺失無處不在。無法逃脫。
“我沒有一張他像樣的照片。”她說。我一瞬間愚蠢地以為我們仍在談論你,然後我明白了,當然,我們聊的不是你。戴維是她腦中的唯一。“現在我開始忘記他長什麼樣了。我才失去他幾個星期而已,但當我開始試著在頭腦裡想他的樣子時,有些部分已經有點模糊了,我沒法看清他。我的頭腦怎麼能那麼對我?”她帶著不加掩飾的困惑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跟你講這個故事,我明白了莫琳並不期待,甚至不想讓我回答。她只是需要發出這些話語的聲音,讓某個人、任何人聽到都好。她並不期待我幫忙,因為根本幫不上忙。站在那裡的可以是我,可以是一個鄰居;我們都是一樣的,因為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