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死的時候該唱什麼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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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昨天到的——已經閉起了眼睛。
我對“心理輔導科”感到抱歉。我在筆記本里寫了些話,讓凱瑟琳修女讀出來。
“奎妮想要一首珀塞爾19的歌,叫《哦,孤獨》,還有《鏗鏘玫瑰》,保羅·羅布森20唱的。”我的心怦怦直跳。
“那很溫馨啊,”“心理輔導科”熱情的話語把新病人都吵醒了,她驚慌地高喊,“你願意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我在筆記本里寫,我以前在金斯布里奇時,常用留聲機聽珀塞爾的唱片。從公立圖書館借來的唱片。它讓我想起一個朋友的兒子,儘管我很小心地不去提他的名字。
第二首歌,我寫道,是我父親最愛的歌曲之一,於是它也成了我的最愛之一。他以前常在工作間裡唱,母親會停下家務事來聽。有時你能愛上一樣東西,並不因為你本能上與它相連,而是因為另一個人的關係,把他們的東西放進心裡能夠把你帶回他們的身邊。我花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些話都寫到筆記本上。沒有人抱怨,連亨德森先生都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寫到我的葬禮。
我沒有補充說自己仍保留著珀塞爾的那張唱片。我這輩子從沒偷過東西,除了那個。金斯布里奇圖書館的唱片部可以用我的罰金買下一整區新的古典唱片輯了。
當然,如果圖書館還在,還有古典音樂區的話。
但我沒在娛樂室裡流露任何情緒。“你是個傑出的人,奎妮,”芬緹說,“我要當《泰坦尼克號》裡那個女的。雙臂張開之類的。那首歌叫什麼?”
“你說的是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恆》嗎?”“心理輔導科”問,“那是很熱門的葬禮歌。”
“我的第三任妻子選了它在我們的婚禮上放。”珠母紐王說。
“婚禮上也很受歡迎。”“心理輔導科”加了一句。
“我那個妻子的心可沒永恆多久。她跟酒保跑了。”
“席琳·迪翁有種新鮮的氣息,”芬緹高聲說,“傑德·古蒂21也是。”
“傑德·古蒂不是死了嗎?”亨德森先生問。
“但她還是有種新鮮的氣息。”芬緹說。
“我們能不能回到葬禮音樂的主題?”“心理輔導科”高喊。
之後氣氛就活躍起來了。芬緹告訴我們,她想讓所有人在她的葬禮上都穿亮色,在停車場就要抽上一口大麻。她不想讓我們悽悽慘慘地在停屍房裡瞎晃悠。(“恕我冒昧,院長嬤嬤,”她補充說,“但那裡總是冷颼颼的,有點嚴肅。”)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