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等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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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信今天早上到了。我們當時在娛樂室裡做晨間活動。每個人都昏昏欲睡。
露西修女問有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新拼圖,她是最年輕的義工。沒人搭理她。“拼字遊戲呢?”她問。
沒有動靜。
“解救小鼠的桌遊呢?”露西修女說,“那個遊戲很可愛哦。”
我坐在窗邊的一把椅子裡。窗外,冬日的常青樹擺動戰慄。一隻海鷗形單影隻地在空中努力保持平衡。
“吊小人猜字呢?”露西修女說,“有人玩嗎?”
一個病人點點頭,露西修女拿來紙,等她把一切擺放就緒,筆啊,一杯水啊什麼的,他已經又打起盹來。
對我來說,療養院裡的生活有所不同。色彩,氣味,一天如何度過。但我閉上眼睛,假裝散熱器的熱度是陽光灑在我的手上,而午餐的味道是空氣裡的鹹味。我聽到病人們咳嗽,那不過是我海邊花園裡的風。我能想象出各種東西,哈羅德,只要我用心去想。
凱瑟琳修女拿著早晨的郵件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派件嘍!”她說。音量放到最大。“看看我這兒都有什麼!”
“哦,哦,哦!”每個人都坐起身來喊。
凱瑟琳修女把幾個棕色的信封遞給一個名叫亨德森先生的蘇格蘭人。有一張卡片寄給一個新來的年輕女人(她是昨天到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一個大塊頭,他們叫他“珠母紐王”的,又收到一個包裹,儘管我已經在這裡一個星期了,卻從沒見他拆過包裹。瞎眼的芭芭拉夫人從她鄰居那裡收到一張便箋——凱瑟琳修女大聲朗讀出來——上面寫春天就要來了。名叫芬緹的大嗓門女人拆開一封信,信上通知她,如果她刮開錫箔框,就會贏得一份激動人心的獎品。
“還有,奎妮,給你的,”凱瑟琳修女拿出一個信封穿過房間,“表情別那麼驚恐。”
我認得你的字。只瞥上一眼,脈搏就跳個不停。很好,我心想。二十年來我沒有這個人的音信,然後他寄封信來就讓我心力衰竭。
我盯著郵戳。金斯布里奇。腦海裡立刻有了畫面:渾藍色的河口,泊在碼頭上的船隻。我聽到河水拍打塑膠浮標的聲音,還有索具摩擦船桅的咔嚓聲。我不敢開啟信封。我只是看啊看啊,回憶著。
露西修女衝過來幫我。她把她孩子般的手指塞到信封折口下面,沿著摺痕推動,把信封拆開了:“要我朗讀給你聽嗎,奎妮?”我試圖說“不”,但擠出來的“不”像個搞笑的怪聲,被她誤會成了“是”。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