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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初捋了把端扎的頭髮,這通電話除了讓他們知道沈溪有個男朋友外,沒有提供出任何資訊,他想了想,還是不抱什麼希望地問:“那...昨天和沈溪先生打電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異常?或者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結過什麼仇,最近跟什麼人起過沖突?”
果然,聞冬再次搖了搖頭,果斷道:“電話裡他聽起來心情很好,和以前一樣開朗,況且,他這個性格,我想也很難和什麼人起衝突,更不用說結仇…”
唐初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倒也沒太過失望,只是合上記錄本,起身朝聞冬伸出手,例行公事地做了收尾:“聞先生,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最近再想起什麼,可以隨時和我們聯絡,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聞冬也站起身,和唐初禮貌握了握手,他略微遲疑一瞬,抿了抿唇,還是問道:“我能再見他一面嗎?”
意識到這個“他”指的是沈溪,唐初點頭道:“行,我讓…讓季凜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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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外,一對中年夫妻互相攙扶,依偎在一起。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近乎直不起身,男人一臉苦相,臉上深深的紋路寫滿了滄桑與悲痛,手中竟還提著一個蛋糕盒。
今天是沈溪28歲生日,但他的生命,卻永遠停留在了27歲的最後一天。
明明此時此刻,季凜就站在身旁,可聞冬卻覺得,他身上的草木氣息,依然掩蓋不住愈發濃郁的,苦到極致的中藥味道。
聞冬清楚知道,那是悲痛至極時候,才會散發出的味道。
在距離解剖室大約五米遠的地方,聞冬倏然停了腳步,他在原地定定站了三秒鐘,手指緊緊攥起,復又鬆開,才像是重新為自己蓄積起了力量一般,抬步走到了解剖室門口。
又停頓了一下,聞冬才終於抬步走了進去,站定在解剖床旁,探手,輕輕掀開了蒙蓋在沈溪臉上的白布。
那張往日總是掛著明朗笑容的臉,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氣。
聞冬沒再有動作,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好像看了很久,又好像不過短暫的幾分鐘。
終於,他抬了抬手,動作細緻而認真地,重新將白布蓋了回去。
之後,轉身向外走。
走出解剖室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微微打了個晃,又立刻扶住了一旁的門框。
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搖搖欲墜般的脆弱感。
季凜一直在門外看著他,看到他身形不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