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謂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則聽了,居然下意識道,“自然記得。”頓了頓,又開口,“芙蓉與你有緣,待開了春,讓下人在門前屋後栽些芙蓉。”
江晚芙聽了,有些意外。說實話,她一直覺得,陸則性情冷淡,君子端方,同這樣的人做夫妻,便是要沉得住氣,撒嬌也不能過了頭,不能壞了規矩。
但陸則又偶爾會讓她生出一種錯覺,彷彿他是很縱容她的。就像當下,說要栽芙蓉,語氣雖淡淡的,但分明是想哄她高興的意思。
這種類似於被人疼的感覺,自然很不錯,至少江晚芙眼下聽了這話,心裡熱熱的,抿著唇一笑,頷首應下。
兩人又順勢聊了幾句,不知不覺之間,趕路的時間就那麼打發過去了,馬車停下,惠娘掀起簾子來請,江晚芙才意識到,居然已經到了。
待下了馬車,進了府邸,江父和楊氏自是一早在正廳候著。
江晚芙進屋,惠娘剛想上前,替自家主子脫了披風,卻見陸則越過她,並沒理會迎上來的江父,輕輕抬手,替江晚芙解了披風的繫帶,邊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面色緩和,“冷不冷?”
江晚芙一愣,見陸則仍然看著她,回過神,搖搖頭,抿唇道,“不冷。”
陸則倒也不再說什麼,也沒什麼其他驚人舉動,只把那條海棠紅的披風遞給惠娘,自己解了大氅,也一併遞過去。
他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別說江父和楊氏看得一愣,就連江晚芙,都有點不明就裡,待瞥見迎上來的父親和繼母,一個面上訕笑,一個則不自覺緊張揪著帕子,倒是很快明白過來。
陸則方才是在替她撐場面。
他知曉她家裡的情況,非但沒有輕視,反而體貼幫襯,昨夜替阿弟弄了國子監的名額,今日在父親和繼母面前,又一改平日性情,主動親近。
思及此,江晚芙心裡有些動容。
她習慣了什麼都靠自己,今日回門也是,雖面上不顯半分,可實際上,如何恩威並施,好叫繼母忌憚又不至於破罐破摔,要說什麼話,她早在心裡想過不止幾遍。誰知一進門,她還什麼都沒做,陸則便替她將最難的事情做了,一下子替她在父親和繼母面前立了威。
雖說她自己不是做不到,可被人這樣護著,和事事都靠自己,總歸是不一樣的。
陸則卻不知,自己隨手一個舉動,竟惹得小娘子這般感動,在他看來,他既娶了她,護著她,護著她的家人,便都是他應該做的,無需多言。
他抬眼,看向走到跟前的江父,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