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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昀當然聽得出白秋令語氣中的憤怒,但他吃準這人不管再怎麼動怒也會念及自己的傷病,手裡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絕不會傷了他。他心道這不算得寸進尺了,若真是得寸進尺,懷裡這人生得這樣一副無雙皮囊,早便被自己吃幹抹淨了。
“秋秋要是惱,抬劍殺了我吧,我若是變成屍人第一個傷害的就是你,我怎麼捨得。”
白秋令知道唐昀這人臉皮厚,輕浮浪蕩慣了,仗著武功高強,在江湖之中我行我素沒人能管他,即便是行事乖張卻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此刻被他如此“冒犯”,怒不可遏卻又怕真的將人傷了,還沒到雲隱山這人便支撐不住,平白害了一條性命。
他忍了又忍,咬牙道:“你若是變成屍人我再殺了你也不遲。”
“你這麼生氣,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你若是不想活那便自行了斷,我不亂殺人。”
唐昀輕笑一聲,腳下一軟實在是撐不住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白秋令身上,拍拍他的背心輕聲道:“秋鞦韆裡迢迢帶我回雲隱山救我的命,我若是現在就死了,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
“你清楚便好,我——唐昀!”
白秋令眼前一空,他一手抓住唐昀的手臂大呼一聲,跟著他一同跌在地上,當機立斷一掌打向他後背,將一股強勢的真氣注入了他體內。
唐昀急促地喘著氣,只覺周身都像要燒起來,衣料摩擦都讓他疼痛難耐,睜開眼連面前的白秋令都看得不大真切。他眨眨眼頓覺口乾舌燥,一個“水”字還未出口,便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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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曾吩咐白秋令在雲隱山各處入口擺了劍陣,外人少有能毫髮無損上山的。昨晚白秋令將昏迷不醒的唐昀背在背上,奔襲一夜終於趕到了雲隱山下。
天光乍破之時,他凝神推劍引了第一個劍陣。
他擺的陣,從何處破陣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眼下難就難在背上背了個唐昀。這人比他高出一些,腿又修長,趴在他背上一不留神兩條腿就要蹭到地上,影響他出劍的速度,放在一邊又怕被飛劍所傷,只好一手反身護著他,另一手去應付那來往的飛劍。
山中幽靜,人跡罕至,偶有幾隻飛鳥從林間躥出去,饒是白秋令再小心,破陣還是鬧出動靜驚動了晨起採禾露的司言。
他揹著唐昀滿頭大汗地從劍陣中出來,抬眼便看見司言手臂上挽了個竹筐站在他面前,抿緊雙唇定睛瞧他。
他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