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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洇染著光陰的黃,也不知隨身藏了多少年,沒有人見過這紙張,這些年連柳延都沒有見過。所以看見他取出來時,好奇的睜大了眼。
伊墨小心的展開了其中一幅,那本是一幅畫卷,被人焚化成灰,又被他施法復原。
展開的畫卷上,柳延第一眼看去就是:紅。硃紅品紅石榴紅,緋紅桃紅海棠紅,胭脂紅絳紫紅硃砂紅,漫天飛舞的紅色花瓣,層層相疊,依次鋪展。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就是這樣的配色,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這漫卷鋪展的各異花瓣,也不知要多少心血,才能描畫。
花海中間,是兩個男人相疊的身軀。
無一根棉絲的擁在一起,上下交疊,上面那人即使只是背影,柳延也一眼就認出是伊墨。下面那人,渾身佈滿桃花,有枝有蔓,大朵大朵桃花纏纏綿綿的在他身上綻著,躺在花海里彷彿與花海融為一體,微仰著頭,半眯著眼,抬起的一隻腿,勾在伊墨腰上。
柳延震住。
伊墨指著那畫上題字,輕聲道:“這是我的故鄉。”
說著,伊墨又展開另一張畫卷,那是一座孤墳。墳前立著碑,碑上沒有署名,墳塋旁立著兩根白幡。
伊墨低聲道:“我卻讓你兩世,以此為故鄉。”
說著垂下眼,眼中似有水光閃過。
柳延痴痴望著那畫,雖不大懂,卻也心中悲慟,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悲傷至極。眼眶瞬間通紅,傻傻的立著,眼中淚珠一滴滴砸下來。
許久,伊墨才重新抬頭,問柳延:“即使你的故鄉是孤墳,還要娶我嗎?我是妖。”
柳延的視線聞聲從畫上挪開,望著他的眼,哽咽著問:“我娶你,你嫁嗎?”
伊墨沒有說話。
柳延哭著,又問:“我娶你,我要娶你,你嫁不嫁?”
伊墨知道柳延一定會這樣說,因為他傻,因為他是沈清軒的轉世。雖然每一次轉世都會有所不同,但不同之處也只是那個靈魂的側面而已,就像季玖問過的“好就是沈清軒不好就不是了嗎”一樣,好不好他都是他,傻不傻他都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這個世上不會有這樣的靈魂了,即使飲過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失去一切記憶,經過不同人生,到最後對他都是一樣的。
不論自己有多過分,都會被輕易原諒;不論自己付出的有多苛刻,都能給予豐厚的回報。
這個靈魂是獨一無二的。
溫柔又狠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