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卷二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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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的動容之意，好像是回想起了她畢生的噩夢。
師清漪明白，師夜然那時候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難怪在師輕寒“車禍”的前一段時間，師夜然總是怪怪的，雖然她表面上遮掩得很好，不過師清漪還是覺得那段日子的她完全是魂不守舍的。師夜然平常是多麼冷酷的女人，當時師清漪見了她那種異狀，心中自然有些奇怪，特地去問過，卻被師夜然搪塞了，於是師清漪也就沒太在意，而到了後面，師輕寒的“車禍”就出現了。
當時的光碟內容，斷手等等，還有師夜然本身就知道的一些線索，這些東西加起來，營造了一個太過逼真的騙局，即便是師夜然這樣心理強大的女人，也暫時跌進去了，悲痛，震驚，內疚等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短暫地矇蔽了她的眼睛，於是她那時候真的以為師輕寒被害死，便迫不得已開始策劃車禍，藉此來欺騙和保護師清漪。
“看到那些東西后，我的確是……相信了。”師夜然聲音緩緩的：“直到後面，我回過神，便對那隻冷凍儲存的手進行了dna檢測，檢測結果表示，那個人並不是輕寒。”
“所以你後面知道小姨沒死，為什麼又……”師清漪忍不住再度出聲。
“可是，那又能說明什麼？”師夜然眸子裡一片冰冷，輕哧道：“阿清，他們這麼做，是在玩弄我呢。最開始寄送光碟，就是為了對我施壓，為了套我的話，讓我妥協，可是我的態度讓他們知道了，我寧願捨棄輕寒的命，也不願把秘密說出來，他們得不到想要的，這才寄了最後的光碟和手來折磨我，震懾我。我發現了那是假手，便以為他們肯定還有下一步動作，聯絡我，甚至談判，但是，我想錯了。”
這一次，師清漪想象當時的場景，一種分外寒冷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
果然，無論多兇狠的怪物，也抵不住人。
師夜然說：“輕寒被他們抓了，光碟裡一半的內容是真的，戒指在他們那，輕寒的確被折磨了，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本以為他們還會和我聯絡，可是自從最後一張光碟和假手寄來後，他們就什麼都不做了，好像針沉到大海里，什麼訊息都沒有。他們已經不屑和我玩了，換言之，拿輕寒的命來要挾我這一件事，已經失去它應有的價值了。阿清，你明白麼？”
師清漪捏緊了拳頭。
“人質一旦失去了價值，那就只有一條路，死。”師夜然突然緩緩閉了下眼，復又睜開，聲音有些顫抖道：“即便他們不再聯絡我，我也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著輕寒還會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