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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靠近些許,到底沒有真的低頭去吻,只是垂眼看著餘昧微張的唇,目光痴纏,彷彿能借由空氣親吻夢裡的人。
他記得餘昧嘴唇的觸感,很軟,唇舌間有股淡淡的甜,碰一碰就會變紅,像伊甸園裡蠱惑人心的蘋果。
那幾分鐘裡他的思緒都是混亂的,像浮在空中做了個短暫的夢,夢見夜裡盛開的玫瑰,蘋果味道的糖漿,黃昏,接吻的月季,月光瀲灩的海。
甜膩的,曖昧的,潮溼的,燙的。
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他閉上眼,強行截斷那些不合時宜的聯想,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起身離開。
下一秒衣袖卻被人拉住,輕輕扯了扯。
他一怔,僵在原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甚至不確定餘昧是醒了還是無意識的,如果醒了,他該怎麼解釋自己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如果沒醒……
想到這裡就被打斷了。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側躺著朝向他,看不清表情,輕聲問他:“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頭沒尾的,不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好像也沒有生氣。
餘煦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茫然,愣了愣,還是下意識地回答:“蘋果,月季花——也不是,可能是想……親你……”
他越說越輕,到最後耳朵都有些發燙了。
餘昧似乎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也沒再說什麼,等他自己冷靜。
安靜良久,餘煦終於從最初那一系列的侷促茫然做賊心虛裡緩過來,開始承認錯誤:“是不是吵醒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開始只是想你能睡得好一點,就擅自來你房間……你要是介意,那我以後就不來了。”
準確來說,餘昧其實不是被他吵醒的,只是睡著不久就做了個夢,迷迷糊糊地夢見自己在舞臺上一腳踩空,被陡然降臨的失重感和喧鬧弄醒,就醒了過來。
但餘煦好像沒發現他醒了,過了一會又來摸他嘴唇,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想什麼。
他倒也不排斥,只是覺得挺有意思,想看看小孩下一步還想幹什麼,索性選擇了裝睡。
在舞臺上工作久了,他對別人的視線其實很敏感,隱約能感覺到餘煦在看他——離得很近,目光停在他嘴唇附近,還有些燙。
但也只是看看,到底沒做什麼,還挺乖的。
半天沒等到回答,餘煦有些慌了,又趴到床邊,輕聲問:“妹妹,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夜色昏沉,餘昧看不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