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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芭芭拉走回車旁,塞利托一路攙扶著她。薩克斯望著他們的背影,目光卻無法離開芭芭拉的女兒。小姑娘也回望著這位女警察,那目光令人無法承受。她現在一定明白了這個受害者其實就是她舅舅,而且已經命喪黃泉了。但是,薩克斯從她的臉上還是能發現一絲殘存的希望。
可是這點希望眼看著就要破滅了。
她媽媽上了車,抱住了她。
最優秀的警察能感覺到某種義憤、某種震驚……
這種品質使得眼前的這一時刻更讓她感到痛苦。
飢餓襲來。
文森特·雷諾茲躲在他們的臨時住所裡,躺在散發著黴味的床上。這地方以前竟然是座教堂,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很空虛,這種感覺無聲無息地呼應著他那梨形大肚腩所發出的抗議。
這是一座古舊的天主教堂,位於曼哈頓哈得孫河邊的一個廢棄區域。他們把這裡當作兇殺行動的基地。傑拉德·鄧肯是外地人,而文森特則在新澤西有自己的公寓。文森特曾提出以他的公寓作為藏身之處,但是鄧肯不同意,說根本不能這樣做。他們不能和自己真實的住址發生任何聯絡。
他的語氣像是在說教。但是說得挺在理。這情形就像是父親在教訓兒子。
“我們住在教堂裡面?”文森特曾經問過,“為什麼呢?”
“因為這房子已經在售十四個半月了。它並不是一處搶手的房產。一年到頭也沒人會來看房子。”他匆匆瞥了一眼文森特,說:“別擔心。這地方已經不再是聖地了。”
“是嗎?”文森特問。他覺得自己作惡多端,所以就算地獄有門,他也找不到直通地獄的路了。如今他闖入教堂,而無論這裡是否是聖地,這也只能算是他一生中犯過的最輕的罪過了。
當然,房地產中介公司把教堂的門鎖上了,不過鐘錶匠的手藝實際上就是鎖匠的手藝鄧肯曾解釋過,最早的鐘表匠本來學的就是鎖匠手藝,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就開啟了後門的鎖,然後又裝上了他自己配的掛鎖。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來去自由,而大街上或人行道上的行人都看不到他們。他把前門的鎖也換了,還在上面塗了蠟,所以當他們在外活動時,如果有人想進教堂,就會在鎖上留下痕跡。
這座建築裡光線很暗,陰風颼颼,有股廉價的清潔劑氣味。
鄧肯的房間在二樓,屬於教堂的神職人員生活區,以前曾是牧師的臥室。文森特的房間在大廳另一端,以前曾被用作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