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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容一回神,只見管家愁眉苦臉地站在身邊,小聲問:“您看可需要去忠武將軍府打聲招呼?人家這巴巴地來了,又被囫圇趕走……”
“不用。”楊妙容嘆了口氣道:“暫時就聽謝統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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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管事的還是錦心,她根本就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但此刻全府上下都覺得管家說得很對,連楊妙容都這麼想。
她直覺謝雲對這個親手撫養長大的徒弟態度很微妙。從表面上看似乎相當反感,又不是全然的厭惡;似乎在其難以理解的言行之下,還有一種深深的忌憚。
但這實在是太不可理解了。
忠武將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升成為帝國權力巔峰上的新星,更難得的是,他對謝雲的態度還很尊敬、很恭順,甚至有一點討好的意思。
謝雲在大漠中陪伴了他很多年,按理說這是政治投機結出豐厚果實的時刻,他為什麼要這樣當眾狠狠打人家的臉?
楊妙容原本打算等謝雲情緒冷靜下來後再去找他商量,但謝雲沒有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用過午膳就直接出門去北衙了。
楊妙容只得百無聊賴地在府裡看書,直到天色漸暗,府上各處都點了蠟燭。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才見管家匆匆而至,一張臉幾乎糾結得皺成了團:“——楊姑娘,不好了,忠武將軍府上又來人啦!”
“統領不是說閉門不見麼?就按他說的做吧。”
管家連連搖頭,表情彷彿吃了黃蓮,楊妙容奇道:“怎麼?”
緊接著她終於迎來了今天的第二發晴天霹靂:
“不、不能,這次來的是忠武將軍他自己……”
楊妙容匆匆迎出正堂,只見昏暗的天色中,一個冷峻挺拔的男子身影正背對著她,倏而轉頭微微一笑。
那一刻青石板磚沉沉暮色,長街盡頭的燈籠揚起;男子俊朗的面孔微帶風霜,劍眉之下目若寒星,令人見之難忘。
“楊姑娘,”單超微笑道,“聽說今日師父大動肝火,單某甚為不安,因此特來賠罪,請您見諒。”
楊妙容不由愕然,只見單超極有風度地低下了頭,從寬厚雙肩到脊背、長腿,形成了一道非常誠懇有教養的弧度。
“……忠武將軍太多禮了,”楊妙容別無選擇,只得退後半步道:“外子外出未歸,要麼您先進來稍坐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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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花廳內珠簾隔戶宇、銀磚鋪紅罽,侍女低頭上了茶,楊妙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