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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也是至此才徹底明白過來鄭峰當初為什麼會把盛安轉讓的那麼痛快。
顧安平在外頭抱頭鼠竄了十幾年終於露出破綻,鄭峰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而他要高價也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能讓手下的兄弟們日後無憂,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孤注一擲的去復仇。
但沈拓無法開口去跟段以疆解釋這些,抱有善念的惡人依舊是惡人,說到底,顧安平與鄭峰都是沾滿鮮血的殺人犯,段以疆是會將仇怨交予公理的那種人,他能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在違背本心了,沈拓捨不得再逼他。
事情就這樣走向一個看似可以化解的僵局,段以疆把公司暫時甩給了別人,專心操持鄭峰的事情。
黑白兩道和稀泥攪混水的手段大同小異,當街仇殺板上釘釘,翻不了供,段以疆選擇利用媒體施壓,將當年顧安平酒後姦殺和警方包庇顧家的事情揭出來,同時他也聯絡了相關的專家,爭取給鄭峰做一次精神鑑定。
鄭峰自首後的第七天,段以疆打通關係去跟鄭峰見了一面。
氛圍是註定不會令人愉快的,但段以疆卻遠遠沒有預料到鄭峰居然會拒絕他的一切援助。
不像是賭氣,也不像是不願向仇敵低頭的置氣,鄭峰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他甚至還想探過身子來跟段以疆討根菸,只是很快就被緊張兮兮的看守按回了原地。
“該審的他們都審完了,你不用擔心,段家現在被你擇得乾淨,就是有那麼點舊賬,也都在我頭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說話,鄭峰自嘲似的抖了抖手上的銬子,他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一貫剛毅硬朗的眉眼間生出了細小又不可忽略的褶皺。
“你也別指望我去什麼演戲,我頭腦清醒的很,我殺得就是他顧安平,我就是要他死,他死了我就高興,至於到時候怎麼判,老子認。”
段以疆聞言放下了手邊的資料抬頭同鄭峰對視,他對這股所謂的綠林莽氣深惡痛絕,別說是一個跟他毫無瓜葛的鄭峰,就連他的父親段霄,他都不曾認同過。
“要救你的不是我,是沈拓。”
他同樣很平靜的開口直言,他純粹是為了沈拓才出手,他欠沈拓太多了,他不想讓沈拓再經歷什麼生離死別。
“……那你就告訴轉告沈拓,這事跟他沒關係。”
許是又聽到了沈拓的名字,鄭峰面上那種不屑一顧的冰冷勁微微鬆弛了一下,他嘬著牙花子用力靠上椅背,直把椅子壓得吱呀作響。
他當然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