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紅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拓想拉他,他滿世界追著顧安平尋仇的時候,周遠就曾警告他,說是沈拓一心要拉他住手,甚至為此去跟裴鎮合作派人監視他的動向。
鄭峰不是不明事理,他明白如今的港城是什麼局面,他也清楚沈拓是真心實意的要保住他,可他領不了這個情。
喪妻之痛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是喪妻之痛,他每每午夜夢迴都是那個俏麗可人的姑娘哭著問他為什麼不來救她。
最初那幾年,顧安平確實是被保護得太嚴了,段霄的勢力無法強硬的延伸到國外,再加上他手下還有跟著他轉投段家等著吃飯的兄弟,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也就什麼都不顧忌了。
段家、船廠、甚至於陪著他出生入死的沈拓全都棄他而去,他不再熟悉如今這個港城,也無法再跟上別人的腳步。
“我不認他這個兄弟,讓他少犯賤,有空在這自作多情,趕緊去把他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身子骨養好。。”
室內的日光燈管刺眼,鄭峰抬起手來擋了一下,短袖的犯人服蓋不住他手臂上那個猙獰的舊疤。
“段少爺,你有空也別管這些,我的死活跟你們沒關係。你要真閒,就回去多管管他,你以為他跟著你這些年落得好了嗎?”
這是一句很滑稽的質問,它明明來自於和沈拓決裂的一方,但卻可以讓段以疆如鯁在喉,無法回答。
日光燈管發出滋滋的吵鬧聲響,歪坐著椅子的鄭峰斜睥著冷笑出聲,他抬起藏在桌下的腿腳一踹一蹬,帶著叮叮噹噹的腳鐐重重踩上了段以疆的小腿。
“鄭峰!你坐下——!坐下!!不許動!”
驟然暴起的鄭峰足以嚇得看守蜂擁而至,連帶著段以疆自帶的保鏢,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立刻衝進來將鄭峰包圍,壓胳膊的壓胳膊,勒脖子的勒脖子,本就狹小的室內徹底沒有下腳的地方了,而身帶枷鎖鄭峰只是肩頸一繃屈肘橫檔,便將上身掙脫了出來。
“——知道嗎?段以疆,老子就討厭你這點,你爹把沈拓當親兒子養,等留給你了,你把他當狗用,你是舒服了,段家是舒服了,那沈拓呢,我就問你,沈拓呢?”
虯龍似的青筋從臂間蜿蜒去頸側和額角,段以疆的沉默無疑是火上澆油,鄭峰猛地推開了實心的鐵桌,拼命想去抓住段以疆的領子。
“說話啊,你他媽想沒想過,你他媽到底想沒想過,這麼多年下來,沈拓他還剩什麼——!”
桌腿劃過地面的聲響刺耳,鄭峰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才是那個犯了人命官司需要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