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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恢復得很快。
剛到杭州的時候,政府號召有能力的人都投入復興大業中,作為“官太太”總容易“被”首當其衝,為了不坐以待斃,黎嘉駿主動交代了自己的特長,在秦梓徽出發前往諸暨等地收繳戰俘物資時,她便被分配到了富陽一個凌橋收容所協助處理戰後戰俘遣返工作,主要進行一些和日本人溝通的事宜。
其實這些年,杭州也在進行奴化教育,年輕一點的人進行一些日語日常溝通還是可以的,但被迫學和主動學到底不一樣,黎嘉駿的常用詞彙裡就沒什麼所謂的“天皇”和“太君”,與戰俘交流起來平靜而自然,相比其他臨時抓包來的“日化教育”出身的人完全兩個姿態,所以很快就頗受重用。
可黎嘉駿並不愛幹這活兒。
太鬧心了,她和所有的中國人一樣,覺得這些人就不該有這麼好的下場,就應該關進奧斯維辛那樣的集中營裡虐一虐才能爽,聽聞關東有不少戰俘被送去蘇聯的時候都是身無長物,可這兒,不僅給吃給喝,回鄉還讓帶錢和生活用品,好像唯恐他們回日本過得不好似的。
日本人這時候不能算戰俘了,他們大多是難民,在這方面倒是對他們感恩戴德的,而且相比中國人,他們更清楚過去這些年被他們抓去日本的中國勞工會是什麼下場,就好像大部分中國人都不知道他們在戰時遣返的俘虜回到部隊會有什麼下場一樣,所以將心比心,面對這樣一個厚道到有點蘇的民族,除了感激和配合也沒什麼可表示的了。
但黎嘉駿心裡總覺得他們扎堆聊天時在說他們傻……
工作期間她請假去了一趟上海,與家人會合了一下。
二哥進了航運部就是去做勞工的,全國各地幾百萬日本戰俘全要運,還基本全靠水路,他忙得腳不著地,但好處就是,他竟然有幸去密蘇里號圍觀了一下,回來時激動得話都說不出,幹起活來倒是心甘情願。
只是他心甘情願了,別人卻不心甘情願。
九月初的時候民·國政府遷回了南京,在那兒接受了中國戰區受降儀式,相應的,維榮他們也跟著來了,他幾乎剛落地,就聯絡上大哥,想讓他在商務部兼個職,中間還提到要給二哥在交通部提一提,順便讓秦梓徽停下手頭的活,現在南京是沒空缺了,可是在上海謀個差事還是可以的。
黎嘉駿都驚了,軍統勢力大她知道,竟然大到可以四面打招呼的地步,而且聽口氣,只要拿點錢通通關係都可以解決,如果照著維榮的說法做,那他們全家幾乎能成了下一個蔣宋孔陳!